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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天子坐在太后的床边,神情复杂地注视着陷入沉睡的母亲。
今日是他登基的第一天。先皇突发疾病在某日晚上溘然长逝,留下了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在他旁边共同就寝的皇后。先皇的身体一直算不上好,积劳成疾,太医们早已小心翼翼地传达出先皇短寿的信号。就算在皇后尽心尽力的调养与监督之下,还是早早地去了。
先帝去世,首当其冲的是皇后。明蓝与先帝青梅竹马门当户对,二人在十六岁那年定亲,而后先帝登基帝后大婚,二十岁那年生下的明深。自明深有记忆起,就从未见过父亲母亲两人争吵的样子。父亲为母亲废除了整个后宫,将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与母亲共享。那个时候明深就在想,他的父亲母亲合该是天下所有夫妻的典范。情深意笃,不外如此。而正是因为两人彼此相爱至极,母亲才更加接受不了心爱之人在身边去世了的事实。
先帝走得突然,为防止有心之人发动篡位,明蓝就是在极度悲痛的情况下,一边迅速扶持还未及弱冠的太子即位,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处理掉有异心的朝臣。国丧之礼、登基大典,礼部的工作量骤增,明蓝也得一遍又一遍审核。终于,在明蓝心力交瘁地忙了一个月之后,一切都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了,没有出任何差错。而明蓝,也在透支着自己的身体完成了所有事情之后,昏了过去。
十六岁的少年天子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了明蓝放在被褥外面的手。
父亲体弱,早早的就让太傅传授自己治国之道,并且在他和母亲处理政务的时候安排他在一旁共同听政,但是终究不及母亲浸淫权力多年的冷酷手段。如果这次不是明蓝出手,他的皇位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得那么牢靠。明深当然感谢自己的母亲,甚至有想过等母亲身体恢复健康之后,将皇位传给她。如果可以,他愿意做一辈子太子,如果母亲身体无恙,这又何妨。
但是当太医院的院首战战兢兢地向自己禀报“太后脉象微弱,或存死志”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怒火。心存死志,心存死志。这四个字像诅咒一样狠狠缠绕住了明深的心。那一瞬间,他既恨自己才学不够为母亲分忧,又恨母亲如此心狠。此时此刻,他坐在太后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很想问一句:母亲,您真的想要抛下我随父亲而去吗?
明蓝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着,并不知晓他的心声。
为了能尽早知晓明蓝的消息,明深在太后的寿康宫给自己添了张桌子处理奏折等一众事务。整个国家在三省六部的协作安排下继续缓慢地向前走着。
明蓝是在第三天醒过来的。那时明深一如既往的静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感受着微弱但仍在跳动的脉搏。太后的贴身宫女站在远远的地方,对这幅场景早已见怪不怪。明深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很粘皇后娘娘,如今太后娘娘有病在身,皇帝在榻前侍疾尽孝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更是天下人的表率。她站得远,自然也没有听见明蓝刚醒来时,紧紧抓着明深的手,口中喃喃呼唤着的那声“隽之”。
而这隽之,正是先帝的字。
明深自然也知道。在他感受到明蓝快要睁开眼睛,紧紧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卑鄙地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叫太医进来为太后看病,而是出于私心的在等待着。他心中有微弱的期盼:母亲在睡梦中会喊出他的名字吗?他会出现在她的梦里吗?
怎奈,事实就是明蓝睁开了眼睛,泪眼婆娑地看着坐在床畔的男子,然后无尽缠绵地喊出了“隽之”二字。明深长相肖父,仍沉浸在丧夫之痛之中的明蓝并没有意识到眼前之人根本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孩子。
明深的身体僵了僵,与此同时他为自己先前不自量力的期许感到嘲讽。但是他并没有纠正母亲的错误,而是回想着父亲往日的神情,有些僵硬的勾了勾嘴角,把自己的另一只手盖在明蓝的手上,低声说了句“我在”。
而后的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明深以侍疾为由,继续将大小事宜安排在太后的寿康宫。每次下朝后,先给太后请安,母子二人再一起用早膳。
寿康宫上下把控非常严格,因此除了这个宫的宫人之外,再无人知晓太后时常对着皇帝喊出先帝的字号这件事。当初明蓝的贴身宫女发现这一口误之时,曾经欲言又止,想委婉地提醒明蓝她眼前的人不是先帝,却被明深摇头制止。于是她胆战心惊地看着明深以先帝的身份自居,以明蓝的丈夫自居。明深的记忆力很好,他几乎是把先帝的习性学了个十成十。若不是他的面庞还算稚嫩,若不是先帝确确实实一惊病逝,她有的时候真的难以分清。
明蓝时常眷恋地躺在明深的怀里,两人一同抚琴。当初二人琴瑟和鸣,在都城内广为佳话。明蓝有的时候会娇嗔着看向身后把自己圈在怀里的人:“隽之病了一场倒是琴艺都生疏许多了。”每当这时,明深都有些不自在。他不擅琴,他擅笛,因为明蓝擅笛。他的乐艺是明蓝手把手教会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糊弄过去,说大病一场,手艺确实生疏了。索性明蓝并未深究过。
如此偷窃般的日子过了月余。明蓝似乎依旧没有好转,仍
然沉浸在和故人的旧梦之中。最先有些受不住的是明深,他从说话方式到生活习性,几乎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甚至有的时候为了哄明蓝开心,他都在模仿着父亲的思维方式。前朝的阁老偶尔会称赞他“少主有先帝遗风”。遗风遗风,他几乎要被这个死去的人逼得发狂了。他不懂为何死去的人却仍然以另一种形式苟活在人世间,而活着的人却要为死去的人白白受罪。在假扮自己父亲的那些日子,明深已经快要忘记自己是谁了。他忘记了自己原本的喜好,忘记了自己原本姓甚名谁,他只记得自己是隽之,是明蓝的丈夫,是他最爱的人。
对,最爱的人。明深这么自我麻痹着。
可是在某些瞬间,他偶尔会看到明蓝洞悉一切的眼神。他在那些瞬间甚至在想,究竟是他在陪母亲扮演思念旧人的幻梦,还是母亲在陪他扮演依旧思念丈夫的妻子?于是尚还稚嫩的明深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母亲,您就真的完全不爱我吗?”明深跪在明蓝的床前,眼中满是悲痛地看着床榻上的明蓝。年轻的帝王近乎仪态尽失的膝行到离太后更近一步的位置,焦急地抓住她的手,问道:“我难道不是您的孩儿吗?为何您总是透过我去寻找父皇的影子,却永远不能看真正地我一眼呢母亲!母亲,我是深儿啊!”
明蓝并未说话,却也没有试图从明深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她没有指出在最一开始是明深先迈出的那一步。她好似答非所问一般回答着:“这个国家,是他曾经热爱并为之奉献出自己一生的事物,所以我在那一个月殚精竭虑稳定大局。”说着,她将头转向了明深,俯视着自己这个此刻正无声流泪的孩子。
“而我怎么会不爱你呢,深儿。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明蓝微微低了低身子,伸出手一点一点轻柔地擦去明深脸上的泪水。她双手托着明深的脸,大拇指就这样抹去了明深滚烫的泪,然后在他的额头留下一个无比轻盈的吻,“你是隽之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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