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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荐,所作所为没有白费。”◎
“意哥儿,你能不能……”
“不能。”何意轻轻摇头,看向陶又清的眼神不再像从前那样温和,“无论什么,都不能,清哥儿你的每一句‘能不能’后面对我来说都是逼迫,明白吗?”
陶又清愣愣的看着何意离开的背影,他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没了。
李家少爷本就是个常年病痛缠身的,虽说此事要怪陶家送来的药草有问题,可没有清点好药草的伙计也难辞其咎。
李家报官将陶又年关进了牢里,伙计自然也少不了挨板子,只是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将李少爷的病治好,即便没有陶又清的恳求,他自己也是想去李家瞧瞧的。
他之前就有听谢潇澜说,李家同县令交好,多和镇上的大人物结交,也有益于往后的发展。
何意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去李家,他得想办法让李家请他去,按照这时候百姓们的想法,大都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如果不是有权威的人带他,李家不会信。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谢潇澜。
何意这般想着,拐个弯就往华庭书院走去了。
华庭书院。
“潇澜,夫子让咱们去李家看看李鹤,听说他又莫名其妙病了,咱们身为同窗,得去探望一番。”
南灵微拿着夫子给的请假名帖找到谢潇澜,李鹤也是他们学室的书生,只是因为从娘胎里带的弱症,自小体弱多病,这次病的厉害了,为表情谊,自是要去探望。
谢潇澜对这些自然无不可,只是他前世后来并未再听说李鹤的名字,不知是因病未参考,还是没躲过此劫……
前世他一心只有功名利禄,如今重来除去报仇,身边亲友也甚为重要,他再不想落得那般惨烈的下场。
两人在名帖上写下名字交给夫子,带着今日所学的笔记上了李家。
李鹤的情况实在算不上好,娘胎里带的弱症最是难治,平日里都要精细养着,这次因为用错药更是伤了元气,前来看病的大夫各个面露异色,就差说准备后事了。
南灵微是县令之子,亲自来探望可见对李家的看中,若是平时李家夫妇自然要笑脸相待,如今却是如何都笑不出来。
李母勉强一笑:“竟是你们亲自前来,书院抬爱了。”
南灵微面色严肃:“夫人您客气了,我们也是心系李兄,他如今如何了?”
“我们特意给他带了今日所学知识,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和我们一起读书。”谢潇澜见他所说都是往李夫人心窝上戳,忙接了一句。
“大夫们的意思……要准备后事……”
李夫人眼眶骤然一红,大夫们的意思他们都明白,只是从前分明说过只要养至十岁就算是度过难关了,可如今还是一直病弱,实在让人心痛。
即便是冷静如谢潇澜,面上也不禁闪过一丝无奈,怪不得他前世不曾听说过李鹤的名声,否则凭借他如今本事,中举是轻而易举。
竟是未度过此坎。
南灵微突然灵机一动:“潇澜你家夫郎不是也会些医术?说不定各个大夫都会有不同的看法,何况你夫郎经常卖药草给药铺,定然也是熟读药理的。”
李夫人听到南灵微这般说眼睛都亮了,只是谢潇澜的夫郎怕是年岁还小,说不定并不能治好鹤儿的病,若是再加重就更不好了。
“便是上次我中毒,不也是他帮我救治的?”见李夫人神情纠结,南灵微便又接了一句,“如今李兄已经这般,多个人瞧瞧说不定会有不同的结果也未可知。”
李夫人听到他这番话神情变得坚定许多,她有些期待的看向谢潇澜:“谢秀才,能否请你夫郎来家中给鹤儿看看?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能来看看就行!”
她如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只要一想到会有其他大夫说出不同的结果,不管如何都要一试!
谢潇澜微微蹙眉:“夫人这般情真意切,潇澜再难推辞。”
简单看望一番后两人便离开了,谢潇澜拿不准南灵微突然把何意推出来的目的,只是若何意知道有病人需要他,应该会很高兴。
两人走到书院门口,就瞧见何意在同学院的杂役说话。
谢潇澜立刻丢下南灵微匆匆跑过去:“来看我?出什么事了?”
见何意面色不似从前,谢潇澜拉着他上看下看,生怕何意是受了委屈。
何意抿了抿唇将今日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都告知谢潇澜,末了他有些不解:“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怨我。”
又是陶家。
“刚好李家要请——”
“陶家欺人太甚!竟还是里正!我一定要告诉我爹让他好好管管你们村的里正!”南灵微听到自己的救命恩人被冤枉气愤不已,活像被冤枉的是他。
何意只看着谢潇澜:“你要说什么?”
“我们方才去李家探望李鹤,李夫人想请你去帮李鹤治病,她只想你去看一眼。”谢潇澜微笑安抚他,“无论情况如何都不会影响你。”
何意睁大眼睛:“我要去!”
看着深情对望的两人,南灵微微微一笑: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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