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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冉步月起床,问枕边人:“睡得怎么样?”
舒枕山下眼睑挂着浅淡的青色,答:“睡得很好。”
“那就行。”冉步月表示赞许,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动作非常利落。
去工学院参加活动不需要穿得很正式。
冉步月今天穿着白色短袖配五分裤,随手扣了顶棒球帽在头上,单肩背着帆布包,长发整齐地拢在耳后。
没化妆也没做造型,完全和青春稚嫩的大学生没区别。
舒枕山还在对着镜子刮胡茬的时候,冉步月已经挎好帆布包,正要出门。
舒枕山急忙探头:“先别走,我送你。”
“我自己坐Uber。”冉步月说。
见冉步月毫无犹豫地推开了门,舒枕山又飞快加了句:“我很快就能出门,不耽误你时间。”
其实完全不耽误,离活动正式开始还有几个钟头,时间绰绰有余。
冉步月故意把舒枕山的话当耳旁风,一只脚踏出门框。
舒枕山忍无可忍,两大步跨过去,单臂圈紧冉步月的腰,掖进怀里往上一提。
冉步月猝不及防双脚悬空,像根胡萝卜似的被拔回了屋内。
大门砰地一下被舒枕山关紧了。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发生在眨眼间,冉步月有点震惊。
“等我送你去。”舒枕山居高临下,一字一顿地说。
语气肃然,不是在开玩笑。
冉步月皱起眉,固执地去开门:“让开。”
舒枕山挡在门口:“不让。”
两人堵在门口较劲。
舒枕山跟堵墙似的挡在面前,冉步月使劲浑身解数,又扒又踹,都没法撼动他,肌肉太硬了。
冉步月积压许久的火也爆发了,怒道:“舒枕山,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舒枕山脸色瞬间沉下来,手掌一张一合,就把冉步月两条细瘦的手腕抓到了一起。
冉步月:“你松手!”
舒枕山充耳不闻。
冉步月挣脱不开,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刺耳:“你当你是谁啊?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tm管不着我!”
“……”
舒枕山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这话太尖锐了。
冉步月还在乱嚷,舒枕山不由分说地把他双手拉高到他头顶,另一手把人扛到肩上,强硬地把冉步月关进了房间。
冉步月一阵天旋地转,又失去了双手自由,情急之下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住了舒枕山手臂,牙齿深深嵌入皮肉,死不松口,像是要咬下一块肉那样凶狠。
“!”
舒枕山疼得面容扭曲,硬是一声不吭,任冉步月咬。
也不是第一次了。
分手前做的最后一次爱,冉步月咬的比这次更疼。
等冉步月终于松开嘴,圆溜溜的牙印上已经渗出一圈血迹,手臂上的肉迅速地肿了起来。
舒枕山潦草地看了一眼,没处理。
冉步月喘着粗气,气鼓鼓地瞪着舒枕山。
刚刚梳好的头发都炸开了,像朵愤怒的太阳花。
舒枕山静静地看着他,声音平缓,透着冷意:“对,我不是你男朋友,也没资格管你。”
说着,他松开冉步月的手腕,大拇指还揉了揉被他掐出来的红痕。
舒枕山站起来,垂眸注视冉步月,平静道:“你就当被我监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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