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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记头锥可是把头当成石头来用的,撞上去“咚”一声那就跟战鼓擂似的,滋味别提有多酸爽了。徐少浊和燕羽鼻尖都是一酸,眼前一片金光闪闪......
“你是不是傻?”燕燎立刻回神,把徐少浊这傻小子揪过来护在身后。
徐少浊被塞在口里的布刚刚经那么一撞,给撞地掉了出来,终于能说话,他急不可耐边跳边说:
“世子!您别听这混蛋瞎说,您是天生帝骨,才不是什么怪物,大家都是真心仰慕你的!”
裹成这样还不安分,扭来扭去的,肩膀上的血哗哗直流。
燕燎怀疑徐少浊是不是连痛感都丧失了,抽着嘴角把他身上的绳子削断,无语道:“行了行了消停点,先把肩膀的血止住。”
而后眼梢挑起,对着燕羽掀起唇角一笑,刀背刷刷拍在燕羽露在外面的颈项,咬牙问:“我们来谈谈荒淫无度和喜男色是怎么回事?”
什么无义无情弑不弑杀的先放在一边,“喜男色”和“荒淫无度”这两点是怎么回事?
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吧?
燕羽捂着额头,蹭一下和燕燎拉开了距离,再看城楼上倒下的兵士还没能爬起来,二话不说,手中军旗又是左右两挥,霎时间城内道上整齐上前一列弓箭手,拉满弓弦,漫天箭雨将至。
真正是要和燕燎在这里决一生死。
燕燎剥下大氅,迎着扑面而来的箭矢一搅,将其全部收进大氅,再冲着燕羽劈头一扔,寒光凛冽的刀光快如疾风。
燕羽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手忙脚乱地接下刀式。他自认武功尚可,此时居然只能全力退避,完全无法反击,连连后退,一路退到了马道上。
大意了!
一开始就该在城楼上布防弓箭手,不该让这怪物上来才对。
可是哪有这样凶悍的主将,直接就自己杀上城楼的?
危机感越强烈,燕羽脑子里的思绪反而越多越杂。
悉数涌上来的、满心满眼的,都是这个表弟可是七岁时就退敌三城的人...这哪里是个人,根本就是地狱里来的恶鬼,这种恶鬼,谁能单打独斗赢过他?
刀快要砍进脖子的那一瞬间,胡思乱想戛然而止,燕羽闭上了眼。
然而,想象中刀入皮肉的感觉却迟迟没有到来。
燕羽双手撑在墙垣边上,抖着眼皮眯开一条缝,就见燕燎什么时候又把刀给收回去了。此时那把刀被放在手心里漫不经心地巅着,他的人则用危险地目□□定神闲打量着自己。
燕羽浑身一软:“......”
魔鬼吧这是。
见燕羽睁开了眼睛,燕燎凉凉地说:“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荒淫无度喜欢男人了?嗯?”
燕世子莫名执着,非要问出来自己是喜欢哪个男人?又是谁吃饱了闲得慌嫌命长敢说自己的胡话。
这边燕燎不急不缓,那边随便包扎了肩膀的徐少浊也挪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疼还是急,徐少浊满脑门子上全是汗,虚弱地冲着燕燎喊:
“世子,昨夜,旦律在东阳关,燕羽和旦律早有勾结,他还让旦律带着兵马去长城接萧大人回来...”
燕燎一手捏住险险要射到自己的箭矢,手心里一折,捏碎了箭柄。
木屑随风散开,燕燎寒声说:“让人把城门打开。”
燕羽心中虽然害怕,却并不畏惧死亡,摇头倔强:“你休想,漠北世代忠良,我绝不会让你起兵谋反,绝不能让你毁了漠北。
为了漠北,我甚至不惜联合纳玛那种奸徒,你懂吗!你觉得我愿意和旦律那种货色同流合污?”
挺直了腰杆,更近刀锋一步,大有你要么杀了我要么休想之势。
燕燎沉默地看着燕羽,觉得这表哥和舅舅可真是一点也不像。舅舅为了权利可以毫不犹豫的出卖家国,而表哥为了家国可以出卖自己。
可表哥也是愚忠的人,背负着漠北的骄傲,忠着一塌糊涂的大安王朝。
叹了口气,燕燎淡淡说:“你现在收手,我就告诉你我把舅舅派去长城的真正理由,然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关于我喜男色是怎么回事。”
徐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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