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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要下雨。关自西寻思着,这口气没透出去,总觉得还不如去有排气系统的厕所待着,他温吞地抽完烟,又情不自禁地浮现陈崇今天抽烟的场景,他动作微微顿了下。
他当时用的什么灭的烟?好像是直接捻在了手腕腕骨上。
关自西心中五味杂陈,偷偷骂了陈崇两句傻逼。烟灰缸就在床头,眼睛瞎,还爱装,不会抽烟硬要抽。
不知道陈崇上药了没,不然肯定要留个疤。
关自西决定还是回去,虽然里面的人瞧他时,眼神都让他觉得不舒服、恶心。
不知道哪个天杀的在外面造他黄谣,不过他用脚想想也能猜出来点,最见不得他好的人就那么几个,知道他之前和赵峰那点儿事的人也寥寥无几。
盘来盘去都和赵峰有关系。
说不准上次那个蛇的事儿也和这个狗东西有关系,只是这几天关自西都没有在岛上见到过赵峰,有理有据但是却没见着人。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
赵峰是今天才到的,正巧赶过来,撞见关自西。赵峰本来没空来,家里的事忙得有些焦头烂额,他堂哥现在是越发出息,他又是个外表光滑内里包着臭肉馅儿的肉包子,看着香吃起来臭,这几年树敌不少。
这些年来赵峰又没少惹事,和关向南谭平绪有点龃龉,本身傲气的不打算来,但在家里呆了呆又有点坐不住,还是连夜赶来了。
“这么巧。”赵峰吊儿郎当地走上前来。“没想到你还没被赶下岛啊,挺本事啊。”
关自西往旁边错了一步:“离我远点,你有狐臭。”
赵峰脸骤然一黑:“你他妈找打啊。”
他急着去找人,本没打算陪着关自西扯闲篇,指了指关自西让他等着,又想起来什么,恶趣味、阴阴地笑了下。
“忘了问你,蛇好玩吗。”
关自西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但还是生生忍住没动,他凉凉掀起眼皮说:“还可以,我把它剖开剁了炖了做蛇羹吃了,大补。”
赵峰:“说话那么夹枪带棒做什么?”
“我要是有枪有棒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关自西冷着脸说道。
可这话一出来,赵峰冲着他耐人寻味笑了下,伸出手就要往关自西身上摸:“你没枪没棒啊,我有啊,要不要试试我的?我一准保证你跟我试过之后再也不想别人。”
赵峰靠他越来越近,趁关自西不注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关自西闪躲开。
赵峰手下还残存着细腻的皮肤触感,心里实在痒痒,要再更进一步:“你主动些,别再让我硬来,我这也算是三顾茅庐了,反正你现在不也是出来卖的吗,我赏你点生意做——”
关自西甚至脑子还没有转个明白,眼前重影一晃,方才还顶着张猥琐笑脸的赵峰的身体如不倒翁似的直溜溜的栽了下去,整张脸对着花坛扎进去,两条腿挣扎在花坛外使劲扑腾。
再一抬眼,陈崇抄着个红木茶盘,看狗似的冷冷瞧着赵峰。
这种事儿陈崇干起来一回生二回熟,对这个人渣没什么额外的愤怒,只是不徐不疾单手把自己颈侧的衬衫纽扣解开,抽出领带。
“你说谁是出来卖的?”
赵峰从花坛里挣扎出来,昂贵的衣服上沾着草,他眼一横破口大骂:“我操你妈了个爸了个吊的!狗东西,我他妈给你脸了?!敢打老子第二回,我让你出不了这个门!”
赵峰这条狗急起来是真咬人,迅猛地扑上去和陈崇缠斗再一起,两人出手狠绝,甚至让人辨别不清谁占了上风。
陈崇猛地用领带勒住赵峰的脖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赵峰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喉咙嘶哑乱叫了几声。
“我问你,你说谁是出来卖的?”
陈崇膝盖压在赵峰的肚子上,领带缠在赵峰脖颈上,他反手往外勒,掰着赵峰的下巴不让他乱叫咬到舌头。
关自西站在原地,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慢慢飘升。陈崇或许真的会勒死赵峰,不会手软。陈崇根本无所谓代价。
“最后一遍,谁是出来卖的?”
紧接着,苦苦挣扎着的赵峰竭力抄起花坛的尖石,面目狰狞,下意识就是狠狠地冲着陈崇的脑袋砸了上去。
陈崇眼前一昏,手上微微泄力。
赵峰嘶哑的破口大骂顿时出了声:“我他妈杀了你!”
关自西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立刻僵住动不了了。
只见赵峰挣扎着要抬手再砸。
关自西大脑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经迅速冲上去,眼疾手快地拽开陈崇,反手揪住赵峰的头发把他往地上恶狠狠一砸。
关自西的声音中止不住微微颤抖:“谁让你打他了!”
赵峰狠狠一咬牙:“你他妈脑子被吊毛塞堵了吧,是他先打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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