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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老百姓并不知到底谁对谁错,只能跟风议论,谁有理听谁的。
萧晨跳下马车时,陈泽与沈蔚等几位官员的眼瞳明显震惊了一瞬,又转头齐齐看向萧凛,神情惊诧万分。
见萧凛神色淡然,并没有惊讶,才知是他允许萧晨出来的。
萧晨穿过人群,踱步走上前,径直走到沈卿身旁停下,偏头靠近她:“你不怕死人吗?居然还敢靠这么近看?”
沈卿侧头看着他,愣了愣:“死人而已,有何好怕的?活人心眼多,更应该防范。”
“没想到,你的胆子还挺大的,令我佩服。”萧晨轻笑。
“是嘛?”沈卿垂着眸子仔细观察了一阵。
“将人都带回大理寺。”陈泽挥了挥手。
便有衙役上前抬木板,一群人浩浩荡荡准备往大理寺走。
死者家属却压在门板上不肯走,哭着道:“民妇哪也不去,就要他们赔偿。”
两个少年也一把抓住门板,哭道:“你们就是想把事情掩盖过去,我们不走。”
人群里有人起哄,闹着说官官相护。
沈卿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转头却见到人群中柳青青与柳业成的身影一闪而过。
陈泽准备让衙役强行将人拖走,却见四周围着的群众在指指点点,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连忙打消了念头。
沈卿有些厌烦地咋了下舌尖,转头看向她身后抱着膀子的萧凛,请求道:“我可以问她几个问题吗?”
萧凛看着她有些烦躁的神情,怜惜地捏了捏她的手:“可以。”
话音落,立刻有笔吏上前记录爰书。
“你说你相公在我家酒楼吃死的,那我问你,你相公吃了多少银钱的饭菜?吃的哪种菜?何时来的?何时走的?”沈卿声音平稳,条理清晰地问道。
跪在地上的几人惊慌了一瞬,转头在人群里寻觅,寻了半天,似乎没找到想找的人,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沈卿冷冷道:“你看,我家酒楼你们连有些什么菜肴都不清楚,还跑来讹钱?你们不知诬告旁人是犯法的,要处以极刑。”
沈卿故意将罪名说的很凶,果然,几人听了脸色变了,害怕的往回退了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咬牙肯定道:“就是你们酒楼的问题,他一个人来的,吃的什么不清楚,回家是昨日午时末。”
沈卿叫来掌柜的,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明显认识沈卿,垂着头叫了声:“小姐。”
“嗯,昨日午时有几桌客人?可有一个人单独吃饭的?吃的何菜?”
掌柜的垂眸想了一会,才慢慢开口:“我们的账本上每一笔都会记得清清楚楚,昨日午时店内并没有单独用餐的客人,只有三桌人,吃的也挺好的菜肴,皆是三两银子左右的席面。”
说着掌柜让小二将账本拿了过来,交给沈卿。
沈卿随手接过,一页一页认真地翻看,昨日的账目确实清楚。
看完了,她将账本递给陈泽与萧凛过目,自己转头看着地上几人,声音柔和道:“可听清楚了?根本没有单独用餐的客人,而且对于你们来说,一盘菜够你们三人买半个月的口粮,你确定你相公舍得那般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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