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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夺凤眼半合,指尖勾住了她一缕发丝把玩着。
苏又青道:“这哪是舍得舍不得的事?”
她恨不得长十张嘴来说清楚这事。
“我今日刚跟宋玉泽说和离,把所有东西都搬走了,动静那么大不出一夜就会传的满城皆知,若是此时宋府出事,全家横死,那我不就是头号嫌犯?”
秦夺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
王法律条从来只约束无权无势之人。
王子犯法,何曾与庶民同罪?
何况是掌管悬镜司,奉旨监察百官,生杀予夺全凭心情的临渊王。
苏又青心说:确实没人能拿你如何。
她跟这个未来暴君怎么看待人命这事上,完全说不到一块去。
而且她还想早点治好秦夺,早日跟这位疯批暴君解除药引供应关系,以后去过自由的生活。
杀掉所有宋家人肯定是行不通的。
苏又青无奈道:“临渊王殿下,您要是真想帮忙,能不能用点不杀人的法子。”
秦夺丢给她两个字,“麻烦。”
苏又青赶紧打消他这个念头,“那我这点小事,还是不劳烦殿下了。宋家人欠了我的,我要自己讨。”
秦夺笑了一下,“这么有骨气?”
苏又青正色道:“骨气自然是有的。”
更重要的,不能因为和宋玉泽和离背上命案啊。
她看这未来暴君,此时就已经疯得不轻。
救治他这件事,迫在眉睫。
苏又青趁机切入正题,“我不仅有骨气,还略有几分本事,我替殿下治治?”
秦夺抬手,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你还是趁早先给自己治治。”
苏又青不解道“治什么?”
她在离开宋府的时候就给自己把过脉了。
身康体健,这辈子只要不再操劳,活到七老八十不成问题。
秦夺道:“你眼神本来就不好,现在还哭成了核桃。”
苏又青的眼神得有多不好?
才能看上宋玉泽。
哭得眼睛肿成这幅德行,还要给他治病,怕不是想要他的命?
“我......”苏又青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殿外有人叩门。
“殿下,宫里来人了。”
秦夺唇边的笑意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你在这再待会儿。”
他说着,迈步走出药池,伸手拿过架上的外衣随意披着就朝殿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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