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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所有的挣扎化为乌有,一瞬间纳兰止对她所以的好通通放大了百倍,至于仇恨,早已抛却在脑后。她顾不上那么多了,终于还是感性战胜了理智。她下定决心般往纳兰止的方向移动,一点一点。柳若昕很不舒服,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她几乎要窒息!纳兰止背靠大树,在这生死关头,他竟然想起了柳若昕这个女人。他使劲地摇头,身后的大树抖了抖,又几支暗箭从几个方向射来。看到男人狼狈的模样,柳若昕似乎忘了心中的仇恨,猛然扑了上去……她用力把纳兰止扑向地面,与他紧紧相拥,两人咕噜咕噜地往下面滚去。柳若昕像是浑身上下都被碾压一样。终于,两人滚到了一处平地。中毒“嘶……”柳若昕从地上爬起,胳膊被地上的石子蹭到,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疼得她倒吸口凉气。没有在意手上的伤,而是先去看了一眼纳兰止。纳兰止伤得有些重,已经陷入昏迷,肩膀还在流血,鲜血将衣服染红了一大片,血腥味弥漫开来,让柳若昕皱了皱眉。照这样下去,就算没被箭射死,流血也要流死。柳若昕撕开纳兰止肩膀上的布料,想给他治伤,却没想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箭上有毒。黑血止不住地往下流淌,纳兰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柳若昕看着t他微皱的眉头,隐隐有些心疼,却又忍不住自嘲一番。柳若昕啊柳若昕,他那样对你,为何你还要为他心疼?他死了,不就一切都结束了?为何还要多管闲事?摇了摇头,终是不忍心看他就这么死了,既然已经救了他一次,干脆帮他到底吧。这么想着,柳若昕将唇覆在他的伤口上,给他吸毒。不知道吐了多少口血水,鲜血才总算是变成了红色,柳若昕的嘴里也满是血腥味,那味道,着实让人不舒服。用力撕下裙角的布料,绑在纳兰止的伤口上,架起他的胳膊往回走。天色渐晚,纳兰止依然没有回到营地,有人担心他,怕他们的皇上出什么意外;也有人冷笑着,期盼纳兰止就这样死在里面。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东方城见事情不对,叫了人进入森林里寻找纳兰止。他是纳兰止的贴身侍卫,纳兰止若是出了事,就是他这个当属下的没有做好自己的职责,而且他跟在纳兰止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朝中大事,有些人,是巴不得纳兰止死去才好。“大人,有发现。”一个侍卫喊了一声,东方城走了过去,发现地上还带有血迹的箭头,眼睛一眯,隐隐有些寒意。“皇上应该就在附近,继续找。”“是。”柳若昕力气不大,又受了伤,没走多远就被人发现,刚开始还以为是燕华的人,等人走近一看,发现是东方城手下的侍卫,这才松了口气。东方城发现纳兰止受了伤,连忙将人送回营帐,找了太医给纳兰止疗伤,幸好没有伤到致命处,中毒也不深,倒没有什么大碍。因为纳兰止受伤,狩猎自然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第二日一早便回了宫。回宫后的柳若昕有些担心纳兰止的伤势,洗漱一番之后还是决定看看他,刚走到宫门口便被人告知太后有请。柳若昕眉头一跳,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前往太后的慈宁宫。刚进入慈宁宫,柳若昕就察觉到太后看她的眼神不对,似乎是愤怒,在心里叹了口气。柳若昕屈膝行礼,道:“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太后看着她微垂着的脸,心里更是烦躁,语气不善:“柳妃,你可知罪?”柳若昕一听就知道太后找她是因为什么事了,脑袋更疼了,但她面上尽量保持着平静,不卑不亢道:“回太后的话,臣妾不知。”“啪。”太后的手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柳若昕连忙跪在地上,将头抵在手背上,道:“太后息怒。”语气平静得就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样。柳若昕就这样静静地跪在地上,身影倔强又顽强,她的头低着,看不见她的脸,可她平静的语气更让太后愤怒。“息怒?你叫哀家怎么息怒?皇上现在还躺在养心殿里,叫哀家如何息怒?”“太后大可安心,太医已经说过了,皇上并无大碍……”“说的倒是轻巧,今日受伤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担心。”谁说她没受伤的?她从山坡上滚下来,现在身上还疼呢,怎么就没问问她,一心指责她的错误?呵,皇家的人不就是这样么?任何人的命都不在乎,在意的就只有手里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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