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郑培文扯了扯自己宽大的帽檐,“挡成这样,你还能看见我臭脸?”
“不用看,听你说话那语气,就知道脸很臭。”田维基道。虽然郑培文没说过自己擅长户外运动,共同经历过第一周求生任务,加上这几天玩桨板,饶是田维基再缺乏经验,也看得出他不但熟悉户外运动项目,也很擅长。由此可见,刚才对工作人员的那段难,郑培文并不完全是为自己,多半还是帮他。可是转念一想,又禁不住怀疑,他自己没拼劲争先也就罢了,为什么反倒要帮别人?
“想太多。”郑培文道。随即起身,向前张望了片刻,转问柳橙:“柳橙应该有丰富的溯溪经验?”
“只是有经验,不丰富。”柳橙道。今天阳光不算炽烈,她的防晒保护也不像之前那么完满,露出眼睛和小半张脸,靠帽檐遮挡紫外线。看身体姿态,已然是整装待的状态。
“好,你走前,维基走中间,我殿后。”话毕,他接着对田维基道:“你跟柳橙,她怎么走,你就怎么走,你个高,注意降低重心,否则打了滑,或者磕上水里的尖石头,够你喝一壶。”
听他语气严肃,田维基自是不敢再玩笑,郑重点了点头。
临出前,郑培文拍了拍田维基的肩膀,低声道:“现在小丁和珂珂的影子都看不见,就别想着刷宝箱了,安全把路走完。”
“你放心,我懂。”田维基道。
三人成队,跟随队伍出的节奏,节目组航拍机拔地而起,有心要拍出视野开阔的大片。紧随嘉宾队伍之后,跟拍摄像和随行专业人员也陆续就位,原本寂静的山间溪流地,转瞬变得拥堵而热闹。
事实上,田维基并不缺体力和体能,缺的是应对自然环境的经验,他从小生活在城市,参加节目前,户外经验只有城市马拉松和城市山林徒步。虽然之前不止一次去过海岛,也都是开相对成熟的景点,玩的各类项目,身边都有教练随从指导,哪像这会儿,每步路都充满变数,需要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溪水不深,很清澈,行走的阻碍在于水里大大小小的石头,作为开路先锋,每到水稍深或水流较急的地方,柳橙都会匍匐着摸石头前进。田维基一路学她的姿势,偶有打滑,总体算是顺利。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暗了许多,三人一个宝箱都没找到,可以想见,前方王珂和丁漾是怎样的硕果累累。
到一段相对好走的溪流地,柳橙停下来,等后面两人走近,一边抬头望着天空一边道:“要下雨了,我看前面有些路,水草比较多,可能会有蛇出没。”
郑培文闻言,当先翻出登山杖,提醒道:“装备上打蛇棍。”
柳橙和田维基立即照做。
三人再次列队出,没多久,天色彻底暗下来。上空有水洒下来,田维基不确定那是雨水还是溪水,他人走在水流里,要提防打滑,又要眼观六路,看有没有蛇,根本无暇感知天气。更何况,身上这时已经湿了大半,就算淋雨,权且当作助兴了。
田维基心态好,完全不计较自己三段路快走完,一个宝箱也没找到的失意状况,正沉浸享受溯溪的乐趣呢,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怪异的“呀”。
田维基停步回头,见郑培文顿在原地,低头看着水面,半晌,举手向后示意,不疾不徐道:“报告,我好像被蛇咬了。”
再接着,就听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随队的医务人员和探险专家们疾跑上前。
郑培文遇险,田维基和柳橙一同站在外围,没有干扰专业人员处理。他被扶到岸边,由医务人员检查伤口,与此同时,随队专家也在问他是否看清蛇的样子,又快向他科普毒蛇和无毒蛇的外形区别。
闷了许久的阵雨突然间下下来。
随行专家组及时作出判断,嘉宾们不宜继续溯溪。眼下状况是节目组和嘉宾们共同的难关,节目组完全尊重专家建议,拍摄也因此暂停。郑培文穿了专业溯溪长裤,伤口没见血,但因为他没看清蛇的样子,无从判断咬他的是不是毒蛇,需要观察。等待的时间,医疗队在和节目组、专家组商量接下来的处理办法,以确定伤者是否转移。
山间普通的阵雨,雨势不大,户外专家们还是尽显其专业素养,在最短时间内用防水布搭了个临时避雨的雨棚,郑培文被勒令静坐观察。田维基陪坐在一旁,他摘了墨镜和帽子,一向鲜艳的脸色此时略显苍白,如果是在平时,田维基必定要揶揄几句,再听另一边工作人员的讨论,哪有调侃的心情,只希望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喂,百科。”郑培文突然道,“你怎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都被蛇咬了,你少说几句话吧。”田维基道。
郑培文失笑,视线往工作人员那边快掠了一道,“我那只宝箱可以送给你,反正我也走不完了。”
“一只宝箱,能顶什么用?”田维基随口道。
“一只宝箱,”郑培文收起笑容,“可以让你至少拿5分。”
田维基没作声,转头看向他,探究半晌后,他低声道:“我早就想问你,今天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怪,说话、做事,都很怪,心不在焉、一反常态。”田维基道。
郑培文大剌剌坐着,被蛇咬过的右腿向前伸出去,耸耸肩,道:“你的感知力有误,我常态就这样。”
他们这时坐在遮雨棚的西北角,工作人员扎堆在东南角,作为主力嘉宾,柳橙也受邀加入行程录制的讨论。眼下天气未明,如果雨势加大,水流加,溯溪会生危险,任务有可能提前结束。
出于防雨省电考量,节目组这时已经关闭所有录制设备,田维基忍不住凑近郑培文,以极轻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心里对谁有愧疚,想要补偿?”
郑培文眉头一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田维基。“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奇异的灵感?”
田维基学他的耸肩动作,“节目组有x嘉宾,我怀疑你就是。”
郑培文无声看着他。
“我还怀疑,你为了达成x嘉宾的特权,淘汰了安娜。”田维基接着道。这时再看郑培文,田维基心里断定,他必然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54章
第三段溯溪路,王珂找到五只宝箱,丁漾四只。跳潭的时候,她已经做了决定,这段路既然“抢跑”——属于合理抢跑——她就背负着自己和柳橙两个人的任务量,等搜完全线宝箱,她会分几只给柳橙。当然,王珂也没有无私到让出第一,第一还是得保证她自己拿,在这个前提下,要努力帮柳橙拿第二。
跳潭后,王珂和丁漾走太快,摄像师要照顾摄像机防水,没跟上,阵雨要下不下,航拍机也没跟拍,又因为水路不方便戴麦克风,整条溪流,没人监视他们俩。
五人竞赛变成他们两人的竞。他们虽然都是运动员出身,却由于性别天注定,除了混接,在公开赛场,没有公平较量的可能。以前在省队,他们都曾是主力队员,王珂是因为育期未达标准,掉出主力队。丁漾却是因为五年前备战省运会,训练太过导致肩伤复,他主项是蝶泳,肩伤尤其致命,偏偏他要死撑,不肯听劝。虽然最后拿了名次,他也进了医院。
王珂去医院看他,骂他。因为身体育周期的差异,十八岁对女运动员来说是巅峰期,对男运动员来说却是起点,她问他为什么要犯傻。他说教练总骂他没野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次,很想拼。他说训练和比赛的时候,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专注,根本没意识到自己有伤。
那时,王珂同期的女队员各个都长到一米七几,她早就在教练的规劝下,做别的打算。她已经接受自己往后都和大赛无缘。妈妈带她去看心理辅导,辅导老师说,你才十八岁,人生还大有可为。
十八岁的王珂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大有可为”,她只知道,从小出现在梦里的那些万众瞩目的荣耀时刻,再也没机会生在现实世界。她骂丁漾笨,骂着骂着,反而把自己骂哭了。
她是下午去看的他,夕阳的余晖洒进病房,她哭倒在病床上,最后终于承认,她是羡慕他、嫉妒他,他还有实现梦想的机会。如果换成是她,也会这么笨、这么拼,就算累死、痛死,也要把最后一滴汗洒进决赛的泳池里。
探病探到最后,换丁漾安慰她,他坐在床上,手还在挂水,趁病房没有其他人,他伸手抱她,她想趴在他肩头哭,临时想到他的肩伤,又避开,人往下滑,到他胸口,趴得不舒服,再往下,到他腰上,还没来得及擦泪,有人进病房,她立刻弹起来,扭开头,眼泪鼻涕糊一脸,只能手忙脚乱找纸巾擦,丁漾想帮她,忙中出乱,扯掉了针头,血飙出来,她吓得不行。
现在回想那些事,王珂觉得像上辈子生的。再看前面丁漾,也像前世认识的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此时,旧地重游,再赏花灯,虞昭只觉火树银花,美轮美奂。周今越显然也来过多次灯城,他轻车熟路的带领众人来到—间客栈。因为人数太多,客栈的房间不够用,最后是客栈掌柜将后院的房间清理出来,才勉强住下。虞昭进入房间后,立刻吐纳打坐。从前,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耗费太多时间,如今她根基稳健,再无后顾之忧,自然不能再虚度光阴。另—个房间内。叶从心关上门,从储物袋中取出—个阵盘放置在桌上,然后往内注入灵力。很快,—道薄薄的光幕,将整个房间笼罩在内。叶从心舒出—口气,突然对着无人的房间道系统,查看蓝子渝好感度。叮,蓝子渝目前好感度为80点。80点,离90点的目标还差整整10点。叶从心面色有片刻扭曲。都怪那该死的虞昭!原本三年之前,蓝子渝对她的好感...
一觉醒来,竟然多了个女王范的美女总裁老婆。房子有了,车子有了,老婆也有了。什么,你打我老婆的主意?找死!先吃我一记仙人掌,再挨我一招掌心雷,送你见阎王。小样,看好了,敢动我的女人就是这个下场!...
重生甜宠双洁救赎男主恋爱脑娱乐圈he嘴不再硬心软玫瑰花vs孤僻不再偏执狼狗上一世,陆九渊是时漾的舔狗,而时漾是陆星野的舔狗。舔狗舔狗,舔错人变得一无所有。陆九渊被毒死了,而罪魁祸首是被人当枪使的时漾,陆九渊死的当天,她被判入狱。指证她的人正是她舔了多年的陆星野,他摇身一变成了陆家掌权人。监狱里,他坐在她对面,笑得春风得意,时漾,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可真是多亏了你。为了感谢你,我送你一辈子免费的牢饭,你可还满意?重活一世,时漾知错就改,远离陆星野这个人渣,打算同意和陆九渊订婚。然而一直...
云若若本来是一个九九六的社畜,没想到也赶上了穿越的潮流,但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别人穿越都是什么嫡女王妃,而自己穿越却直接穿成了胎儿,并且还因为自己双胞胎哥哥,差点死在娘亲的腹中,还好自己将哥哥踹了出去。出生后的云若若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有空间,真是上帝待她不薄,云若若一手拿着空间,一边被家人团宠着,在这个异世生...
双男主文!双男主文!穷人乍富,我才不是土狗呢!周末本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小白菜,除了漂亮一无是处,只能靠着每天去工地搬砖凑大学的学费。直到有一天,周末快乐地搬砖,结果被一砖头拍死,终于结束了他穷困潦倒的一生。结果有人告诉他,他命不该绝。周家的那个舔狗小少爷终于清醒了,只是虽然会不上赶着男人,但是看上去依旧不太聪明的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