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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他心里就酸了。
他这几日在家里吃不下睡不着,就连处理公务时,满脑子想得都是她。
原本他还担心她会不习惯,却没想到她过得这样惬意。
都学会打牌了!
还有那个崔锦年,可恶得很,时不时地把脑袋凑过去偷看她手里的牌。
他不是喜欢崔樱吗?
怎还要同旁的女子这样亲近?
一点儿都不像他,心里一旦认定谁,旁人看一眼都嫌累得慌!
无耻之徒!
许凤洲心里咒骂一句,脚下生风,将那婢女远远地甩在身後。
近了,他放慢脚步,轻咳一声。
正在玩牌的几人听到动静,将眸光投向他。
许凤洲走到云晴身後,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一只大手拢着她手里的叶子牌,问:“可赢了?”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桌面。
只见崔锦年面前堆了一堆的金瓜子,而云晴跟前只剩下寥寥数颗。
看来是输了。
他这个人,最见不得输!
云晴见崔锦年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面颊烧得滚烫,支吾,“我,不大会。”
许凤洲神色自若地抽出牌来,“我教你。”
云晴还是头一回见许凤洲玩叶子牌,谁曾想竟还是个中高手。
原本都要输了的排面到了他手里很快转败为胜,将崔锦年杀得片甲不留。
崔锦年向崔樱求助,“阿姐,他欺负我。”
崔樱只当看不见。
崔锦年神情委屈。
云晴见他吃瘪的模样十分有趣,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谁知一擡眼就对上许凤洲的眼睛,又极力地把上扬的嘴角压下去。
许凤洲将她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心情十分地愉悦。
几局下来,将崔锦年跟前的金瓜子赢了个干净。
崔锦年输了钱,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故意坐在那儿给许凤洲添堵。
就连崔樱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同云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这在旁人家中,许凤洲也不好赶人,只在桌子底下偷偷地捏云晴的手指,以慰相思之苦。
云晴几次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又很快捉回去,轻轻地把玩着她的指缝,面上却云淡风轻地与崔锦年说着话。
云晴总觉得崔樱与崔锦年两姐弟早已窥得他的动作,白皙的耳珠红得滴血。
大约吃了两盏茶,外头有人来报:定远侯家的二公子求见。
崔锦年闻言,面色顿时沉下来,“他怎麽又来了?”
云晴想起上回同崔樱听戏的那个俊朗文雅的公子,大抵就是这一位。
崔樱放下杯盏,“二位先坐着,我去瞧瞧。”
崔锦年见状,也赶紧搁下手中的杯盏追上去。
他二人前脚刚走,早就耐不住的许凤洲往云晴边上坐了坐,强行握住她搭在裙摆上的细白手指,柔声问:“可习惯?”
云晴其实非常不习惯。
她是一个需要花很长时间去适应环境的人,哪能来旁人家几日就能习惯。
但她口中却道:“挺好的。”
许凤洲真以为她十分习惯,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他道:“你住哪儿,我去瞧一眼。”
有些事情,在院子里总不便做。
他其实倒无所谓,主要她害羞。
原本她对他就有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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