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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难受,她还有点恨她们。
她们关系好好啊,凭啥我没有,大家都是人,老天爷为何厚此薄彼。
程意进院,问沈新月她房间在哪儿,想换件衣服。
江有盈回头,沈新月抬手指了个方向,说哪哪哪,程意搂着她胳膊撒娇,“你带我去,人家找不到。”
“我还得喂鸡。”沈新月让她自己去。
“好吧。”程意嘟嘟嘴巴,扭着屁股上楼。
江有盈木着张脸不说话,还好外婆给派活儿了,说院里那个水龙头老滴水,让她给看看是不是接口松了。
靠墙有个水池,池子里贴满小小的彩色瓷砖,池子平时洗衣服洗菜,浇花啥的,方便。
江有盈检查过,“确实老化了,我那边正好有一个新的,拿过来换上就是。”说完转身出去,回家拿工具箱。
门口丁苗还在打电话,不抠墙皮了,改抠青苔,手里捏根小树枝,把墙角那一溜青苔全刮个干净。
江有盈盯着她背影叹了口气,院里二楼程意跑出来,在那喊“嘟嘟”。
沈新月是真好喊,一喊就应,问“干啥”,上楼去了。
江有盈回小院在一楼拿上工具箱,刚要走,手攀在楼梯扶手,拧眉脑瓜里不知琢磨了些什么,肃着张脸上二楼。
后面小露台可以直接望进沈新月房间,她把工具箱放地上,顺手抓来花架上一把剪刀,脸朝窗户方向,弯腰假装修修剪剪。
床上扔了几件衣服,看不到人,说话声音也模模糊糊,只依稀分辨出在笑,嘻嘻哈哈,推推搡搡。
江有盈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恰在此时,窗前一道人影晃过。吓一跳!心脏猛地一缩,江有盈飞快下蹲,躲到花盆后面。
不知是弯腰时候动作太大,还是衣角不当心挂住花枝,一只红陶花盆从她头顶顺着后背翻滚下来,“砰”地落地,碎了。
“谁?”沈新月听见动静,跑去窗口。
跪趴在地,江师傅满头的花和土,狼狈不堪,担心被人发现,连连往后退。
可有句老话怎么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撤退途中,她慌慌忙忙的,又碰倒两个花盆,露台嘁喳一顿响。
“什么?”程意也跟着凑到窗边。
花枝缝里瞥见片熟悉的衣角,沈新月没忍住偷笑一下,说“没事”,就要把窗户关上。
“等等。”程意手挡着,眯眼,“对面是民宿二楼的露台吧?连着你老板房间。”
“你看错了。”沈新月还是挺给人留面子的。
可程意是什么人,瞪大眼睛,“你老板在那监视我们?”
她噗呲乐了,“干嘛,抓奸呐,抓奸不成摔个大跟头。”
“去你的。”沈新月推着她往外走,“不许看了。”
程意提议,“我们抓她去。”
沈新月停在房间门口,有点心动,继而想到某人上次翻墙把自己摔得满身伤,又心疼了。
“你别欺负她。”
不用人欺负,江师傅自己把自己欺负得够惨,满头满身土,脑袋还给花盆砸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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