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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止霍然起身,撑着桌子与他对视,强硬地说:“贵妃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萧临彻不在京,陈氏说不上话,能一封折子告倒你的人,只有我阎凛川。章阅霜押在牢里待审,结与不结,你的保命符在我的手里!”
闻阶死死地盯着他,神情说不清是恨意还是恐惧。阎止毫不退让,两人就这样对峙着不知过了多久,闻阶的目光终于一寸寸地黯淡下去,整个人跟抽了骨头似的,颓唐地往下一瘫,陷进了椅子里。
“瑞王,”他低声道:“……是瑞王。”
屋里一片死寂,窗外的蝉鸣声越发鼓噪,如同汹涌的浪潮。
封如筳问道:“瑞王当时已经被关在陪都,内外看守都很严密,他如何能与你递消息?难道是通过贵妃吗?”
“你们的猜测都反了。”闻阶长叹了一口气,靠着椅子停顿了好一会儿,言辞间慢慢缓了下来,“贵妃放不下权势,皇上才是舍不得儿子。他一共有三个儿子,太子庸懦,二殿下早逝,只有萧临彻是最像样的。皇上提防他的聪慧,又喜爱他和自己相像,所以一直摇摆不定。杀也下不了死手,留也给不了高位,只会让孩子心生怨恨。”
封如筳问:“那陪都是怎麽回事?”
闻阶一哂道:“陪都的门最开始并没有那麽严,其中有人往外递消息,相互沟通往来,京中都知道得很清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陛下不想要瑞王的命,但又不知怎麽处置,只好关押起来。”
他说着,却看向阎止道:“皇上为人一向就是这样矛盾,对衡国公的处置,其实与对瑞王一般无二。你觉得他是优柔呢,还是过于冷酷无情?”
“优柔者善忍,冷酷者擅断,他都不是。”阎止平淡地说,“皇上天性怯懦而已。”
闻阶一笑,又听封如筳接着问道:“你们的消息是怎麽传递出去的?”
“不是我传给瑞王,而是他来告诉我的。”闻阶说,“瑞王在傅家安插了眼线,消息一旦从中套出来,贵妃便通过陈家告诉我。瑞王进陪都之前,在京中布置了不少这样的钉子,大多都由陈氏掌管。那时仗着人多,陈家清流之名也是渐渐树起来的。”
他顿一顿,深深又吸了一口气:“至于我,东甘盐井的事情我一辈子也忘不掉,我不会杀人,也不是上战场的材料,实在是不敢再沾手了。国公府出事之後,瑞王要我对峙太子,我便潜心朝堂一心与之抗衡相争。这麽多年所作所为,不过是图一点小利罢了。”
闷热的空气积压在堂中,粘稠得几乎让人无法喘息。窗外蝉鸣阵阵,时远时近,燥热之馀又平添沉闷与压抑。
鹤年堂中许久都没有人说话,过了半天,闻阶却先开口问道:“世子,你会如何处置那个孩子?”
阎止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萧临彻安插的傅家的眼线是什麽人?”
“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闻阶摇了摇头,“我一共只收到过两次消息,每次都很及时,又极精准,卡在大战的节骨眼上。我也曾暗自猜测,若非傅行川身侧的心腹,是不可能这样刀刀见血的。”
阎止回到平王府时已至掌灯时分。府里半数的人都跟着黎越峥走了,天色暗下来更是寂静冷清。
正屋里点起了灯,他走到廊下听见屋里有说笑声。推门进去,见周之渊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捧着个话本正声情并茂地念。
萧翊清露出一点清淡的笑容,上身压在厚衾里靠着软枕,看神情倒是饶有兴致。
周之渊从翰林院大考回来,听说成绩还不错,这几天便整日地跟着孙可用在外面的集市上玩。他买了一大堆九连环丶陀螺旋这些叮叮当当的小玩意,特地带了来给萧翊清解闷,都堆在床头的小桌上。
他听见声音,扭头见阎止进门,一下子乐开了花,起身就往门口迎,又惊又喜地说:“阎哥哥你可来了!你从幽州回来之後,我还没见过你呢!”
阎止与萧翊清相视而笑,又道:“你忙着大考,整日闭门不出的,我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你这个大忙人。”
年轻人雨後春笋似的长,不过月馀没见,他觉得周之渊又蹿了些个头,接着道问:“明日同孙可用去京郊跑马,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当然准备好啦!”周之渊道,“孙将军跟我说了,京郊能猎狐丶猎鹰丶猎兔子,运气好的话还能碰上熊呢!我特意买了一副新的弓箭,比之前的可重一倍呢,就为了满载而归。”
“你听他逗你,”阎止便濯手边说,“京郊又不是北关,哪儿来的熊。”
“没熊也没关系,光是打兔子也好玩啊,”周之渊不以为意,又看向萧翊清道,“殿下,我要是捉到了狐狸或者兔子,可以带回来养吗?”
“行啊。”萧翊清含笑看着他,眉目柔和,“狐狸倒是没关系。若是打了兔子回来,别和宝团养在一起,小心被猫挠了。”
“谢谢殿下!”周之渊展颜而笑,“那我这就去把捕笼翻出来,明天肯定抱只活物回来!”
阎止看着他风风火火地跑出门去,自始至终连句话也没插上,笑着摇了摇头,回身在圆凳上坐了。他把话本子合起来放到一边去,说道:“这孩子可比之前开朗多了,爱闹爱笑,这才是他的性子。你让孙可用带着他,真是没挑错人。”
“年少失祜,又流落在外,他心中难免惧怕。功课自有翰林督管,至于性情,得有个温平的人照拂,才能把怯意消下去。”萧翊清又看向他,“瞻平侯开口了?”
“你我的猜测没有错,就是萧临彻。”阎止道,“你之前试探了闻阶,打草惊蛇让他心中生疑,顶不住压力,吐口是早晚的事情。只是傅家的消息到底是怎麽走漏出去的,他也没有见过中间人。”
萧翊清问:“你可去信问过西北侯了?”
“还没有,”阎止停顿了片刻,“我心中倒是有个猜测。但逝者已逝。西北侯多年来对其人缄口不言,大概是不想提旧事。”
门外又熄了两盏灯,帷帐里的人睡下,阎止轻轻地走出来。他见厉成峰在廊下等着,示意他噤声,到旁侧的耳室里去说话。
脉案展在桌上,阎止越看越是心惊,索性推到一旁去,轻声问道:“请中堂给句明白话,四叔到底怎样了?”
“老夫不是大罗神仙,倒真想有神仙的本事,”厉成峰叹了口气,“殿下常年心中积郁,忧思耗神,本就是伤身的事情。京中与北关都不太平,他更没法定心。既受夫人重托,我必当尽力而为。但是容老夫多言一句,世事难料啊。”
阎止听罢喉间立时甜腥,看着桌上数不尽的药方,顿时眼前晕眩一片,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厉成峰伸手按住他内关大xue,待他心绪稳定了些,又看着他正色道:“世子更要珍重自己。你身上尚有馀毒未清,只是凭一副烈药压住了,若想清除还需要一段时日。即便清了,日後身体也比不上常人强健,还需小心将养。其他暂且不论,世子往後切不可动武了。”
把厉成峰送走,阎止在屋外回廊里坐下,不知该身向何处去,觉得便这样守着萧翊清就很好。即便隔着一道门,心中也更踏实一些。周围四面高墙阻隔,他看不见远处巍峨的群山与辽阔的平原,只有空中眼前一轮无法触碰的明月。
他靠在廊柱上久久地望着,不知在这沉闷的夏夜中出了多久的神,又见程朝从院外匆匆而来。
刑部要提人了。程朝向他比划着,皇上下了旨,明日要在金殿提审章阅霜。
【作者有话说】
换了个桌子写,高度不是很舒服。写完动了一下脖子,发出令人害怕的咔吧一声……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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