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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认识洛兴城吗?”
男人皱眉,吐出口烟,不耐烦地摆手,夹着棉拖就要回屋子去,这时,那一旁的老太太咿呀咿呀地叫唤。
男人停下,转身问她是不是以前那老旧出租屋的租客,洛璃点了下头。
他轻啧一声麻烦,随即领着洛璃到院子旁屋,一个类似于堆放杂物的地方,“自己去找找,老婆子也是闲的,记事的时候非得捡一堆破烂回来!”
他开了杂物门,就不再管洛璃转身走到屋檐,大声音喊老人:“进屋去!你在这坐一天,冻死人!”
老人似是已经不记事,咿呀咿呀的,男人直接抱着人进了屋里。
一间小屋子,堆满杂物,上头落了灰。洛璃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根据男人的话语,她猜想他是想岔了。
估计是刚门口老太太喜欢捡东西,都推在这儿,恐怕是之前有人来这找过。但她没有丢东西,她是来找人的。
就当洛璃上前一步,想拉上门帮忙关上时,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神微惊。
那拐角处堆了个被翻凌乱合不严实的行李箱,太眼熟了,是她的,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那是回学校怎么都找不见,还当舍友搬宿舍时给弄丢了。
之后就不了了之。
洛璃犹豫着走过去将它拽出来,码在上面的一摞纸张书本一应落下,灰尘扑满面,她用手扇着,闭眼没忍住呛着咳两声。
稍稍好些,她蹲下身去捡,动作一僵,以致越来越缓,初中的、高中的课本,以及零散的卷子,名字处全是写着“洛璃”。
是她的。
这毫无疑问。
她麻木地一张张翻过去,凿开行李箱,衣服、防晒霜、几样护肤品,外包装都褪了色,还有一个相机包,在一众脏乱、过期的物品下,它格外突兀。
洛璃颤抖着手去抓系带要拿过来,拿到手的时候,几张相纸从一旁滑落,浮着空中灰飘落在地上。
而照片上的两个人并不陌生。
是、是她和许开年。
照片里女孩仰手举相机,男孩脸上伴着无奈的笑,一只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熟稔而有隐含着少年人赤忱、坦荡的爱意。
洛璃捂着嘴颤抖着双唇,不知何时满面湿润,泪水一滴一滴掉落,细细碎碎砸在削薄的纸上。
头疼欲裂,缩在角落双手痛苦地捂住脑袋。
她想起来了,许开年、许开年、许开年……
角落里的姑娘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呜咽,同时痛恨地手握拳砸向很疼很疼的额头。
直到男人又走过来,嘴里说:“还没找到?你要喜欢全送……”他滞了声音,看到角落里的人,都不敢上前了,结巴道:“你……没事吧,我不是赶走你的意思,你这咋了啊?”
只能看见小小身躯颤抖着,极小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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