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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间,尽是推杯换盏,皇帝今年格外的高兴,群臣敬酒,均是来者不拒。
皇后在一旁劝诫,皇帝不以为意,反倒劝皇后此刻放下皇后的姿态,与民同乐。
也是,往年国家在军费上的支出,数额之庞大,若是遇上灾年,田地商贾赋税收不上来,戍守边疆的将士就要缺衣少粮。
如今南边的楚国和夏国结了盟,就不用耗费大量的兵力驻守在南疆。
前几日南疆更是传来消息,楚国为了彰显诚意,已经把驻守的士兵撤走了三万,只留下三千士兵边防。
楚国做出表率,夏国自然也是要有所表示,不日镇守南疆的李大将军就要班师回朝。
一个皇子的婚姻,就能结束两国长久以来的纷争,何乐而不为。
满堂之下,唯有夏长风和长乐闷闷不乐。
夏长风派出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找到,表哥和小竹像人间蒸一般。
夏子儒在一旁,眯着眼看着自己的七弟,喝着闷酒,夏子儒憋着笑。
自己的人散布的假消息,将夏长风的人往错误的方向引去,他们找到天边自然是找不到。
一旁长乐也是急的跳脚,好不容易求父皇让自己挑选驸马。
本想着慢慢攻陷楼乾元,可是现在人都不见了,五个月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眼看着七哥的婚期马上就要近了,届时楚国四皇子送婚来,自己怕是逃不掉了。
而阮绾这边,有了楼乾元的陪伴,新年也热闹了不少。
只是阮绾一刻都不敢分心,房前屋后,来往的行人都密切观察着,生怕章禄成的人突然出现。
大年初一自然是用来睡懒觉的,加之昨日喝了点酒,早起头疼,阮绾便索性不起来了,也完全忘了家里多了一个人的事。
睡到晌午,阮绾这才起床,打着哈欠推开门。
阮绾呆楞在原地,院子里的雪是谁扫的,屋檐上的冰凌都给掰掉了。
走到前堂一看,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大门也给打开了。
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声音,阮绾跑到门口一看,一男子正在铲雪,门口的雪被堆成了两座小山。
那人看见了阮绾,便放下铲子朝她走来,细看之下那人居然是楼乾元。
一身的布衣,头上戴着毡帽,差点没认出来。
楼乾元拉着阮绾就往里走,探出头看了看外面关上门。
阮绾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搞蒙了,问他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楼乾元指了指阮绾的脸,阮绾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突然阮绾反应过来了,起来没有束化妆,完全是女人的姿态,幸好刚才外面没人。
楼乾元把桌子上的药箱收到柜台底下,然后便要往内堂走。
阮绾拉住他,看着他一身奇怪的装扮“你,你这是干嘛?一身的粗衣”
楼乾元拧着眉问道“你不会忘记了吧?”
“啊,忘记了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你昨日可是答应了我让我在你这当伙计的”
楼乾元说着抖了抖身上的粗布衣“我可是连衣服都换好了,而且我已经开工了,你可不能反悔”
说着便继续往后堂走“你赶紧洗漱一下吧,我煮了粥”
“喂,喂等等”
楼乾元立马跑的没影了,阮绾不记得昨天晚上答应了他什么啊。
难道是昨晚喝多了,阮绾抓了抓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楼乾元赖在阮绾这怎么也不肯走,本想着他没过过苦日子,一段时间受不了自然就就会离开了。
可是他却越干越来劲,梦娘她们后来还取笑阮绾在家养了个小白脸。
去给梦娘她们出诊的时候,楼乾元也非要跟着去,说是要保护阮绾的安全。
毕竟妓院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可能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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