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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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痊愈（第2页）

叶之亭从袖中摸索出一个盒子，她双手呈上。

姜黎接过那盒子，小心递给啓明帝。

只见啓明帝布满皱纹的双手颤抖着接过，缓缓打开，一枚金色的药丸映入眼帘，与当初锦衣卫从雪岭峰带来的那枚一模一样。

他手指捏起那枚百岁丹细细嗅着，“孩子，这丹药是你炼制的吗？”

“是。”叶之亭恭顺回答。

“你真是继承了你师傅青鸾的衣钵。”

啓明帝打量着丹药，却没有第一时间服用，显然还是心存疑虑。

“孩子，你只炼出了这一枚吗？”

叶之亭擡头看着啓明帝，眼神坚定，“陛下，炼制的药材极其难得，向来是十不出一，能成功的唯有您手上的这枚。”

她知道啓明帝疑心重，但她说的也并非谎话，为了让啓明帝相信，叶之亭不得不将大部分的药材告知，这一味味传说中的药材，听得在场的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饶是他们在皇帝身边侍候，见过世间不少珍贵之物，仍被叶之亭口中的珍宝震惊。

啓明帝顿了顿，看起来少了些疑心，但仍没有服用丹药。

——他在等，等叶之亭的承诺。

“若陛下仍有疑虑，在下也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担当。”

姜黎听到此处，终于呵斥道，“大胆，怎敢让陛下试药。”

啓明帝挥挥手，让他退下，“孩子，有你的话在，朕信你了。”

说完，他才将丹药服下。

“孩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不要回天钦楼了，就在偏殿住一夜吧。”

啓明帝的话根本没有给叶之亭拒绝的机会，而她也没有资格拒绝。

——明日啓明帝死，她亦会跟着陪葬。

“叶姑娘，请跟奴才来吧。”姜黎引着人去了偏殿。

路上，他叹了气，“姑娘即为国师，一定能寻到诊治陛下的方法的，这几日陛下的气色已好了许多，就算晚几日，想必也没有什麽大碍。”

叶之亭和姜总管相处不多，但总能从中能感觉出对方的善意，刚刚的呵斥也不过是让她不要冲动。

“陛下的气色确实好了许多，但那些孩子们等不了那麽久。”

姜黎如何不清楚啓明帝的手段，但人往往是自私的，那些孩子固然可怜，他仍觉得百姓也离不开国师啊！

“何况，天钦楼还有我想护着的人。”

既然叶姑娘这麽说，姜黎也不再劝了，他在宫里这些年，也见识了不少的尔虞我诈，唯有历任国师是心怀衆生的。

最後再离去之时，姜黎还是对叶之亭道，“姑娘，请多保重。”

门缓缓关上，她知道门外早已有人把守。

偏殿里很空旷，却让人无端觉得恶寒。

外面的雨劈里啪啦敲打着地面，屋子里黑得吓人。叶之亭将殿内的蜡烛一支一支点燃。

她坐在榻上，将覆面的玉面具摘下，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想了想将怀里的那本心得日志拿出来，细细看了起来。

蜡烛一直燃尽，天光大亮。

叶之亭被敲门声惊醒。

“叶姑娘，叶姑娘。”

叶之亭辨认了一番，是姜总管的声音，她戴好面具开了门。

“叶姑娘，陛下好了，想让您过去再去请个脉。”

姜黎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这样的话叶姑娘就不会有事了。

“我知道了，这就去。”

稍整理了下衣冠就跟着姜黎去了。

服用第二次百岁丹的啓明帝精神了许多，连前来送奏折的太子殿下也愣了一下。

此时啓明帝身边已围了许多的太医，他们每个诊完脉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三个月前分明就是死脉，如今却变得和正常人的脉象无异，这怎能不让他们震惊！

“陛下只需好好调养，再过一个月便会恢复如初。”太医院元首的徐太医诊完後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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