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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鸥正坐在沙发上,低头拿着拖鞋在缝。
家里没有针线包这种东西,一旁塑料袋上的logo,证明了他是刚外卖来的。
他也没忘了犒劳自己,买了一套针线包还捎了只雪糕,两只手都在忙活,他就直接叼在嘴里。
听见脚步声,孟鸥分出一只手拿出雪糕。
向悠板着脸看看他,看看小狗脑袋,又看看雪糕。
孟鸥干笑了两声,反手一指:“还有一支在冰箱里呢,你现在要吃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向悠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她去冰箱取出了同款雪糕,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看他缝。
虽然向悠没做过针线活,但孟鸥的技术,连她一个外行都能看出来有多烂。
针头东戳一下西捣一下,线布得乱七八糟,得亏那只小狗脑袋够大,能把下面的一片狼藉挡一挡。
拖鞋缝得丑了点,他人还是好看的。
微微低着头,袒出修长的后颈,双眼稍稍眯起,专注到睫毛都在抖。
绣花针被他举成了手术刀,每一刀都下得很认真——
然后戳得一塌糊涂。
忙活了一刻钟,他才把两只都缝好。
孟鸥满怀信心地把它们高高举起,发现歪得一塌糊涂。
一只左上一只右下,在有限范围内能离多远离多远,偏偏眼睛还互相睨着,跟美苏冷战似的。
“丑死了。”向悠嫌弃他。
“我好不容易缝的呢……”孟鸥越说底
气越不足。
“喏。”向悠抬高双脚,炫耀似的展示上面端端正正的小猫咪。
孟鸥不甘示弱,穿上拖鞋,抬起腿跟她的靠在一块儿。
可谓是对比惨烈。
“我这是世界独一无二的,你不懂。”颇受打击的孟鸥收回脚,开始找理由。
“独一无二的丑吗?”好不容易逮着了奚落他的机会,向悠当然不会放过。
孟鸥故作嫌弃地摆摆手:“不跟你这种没审美的人说话。”
“你那是审丑才对吧!”向悠穷追猛打。
孟鸥突然回过头,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悠悠,你真漂亮。”
莫名被夸的向悠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气得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对他砸个不停。
孟鸥一边被砸还一边笑,怎么躲都躲不开后,干脆长臂一伸,强行抱住了她。
中间还隔了个抱枕。
一个抱枕的距离,刚好够两个人面面相觑。
“悠悠。”孟鸥的声音低了几分,带了点儿暧丨昧的味道。
但向悠还惦记着刚刚的事:“不许说我漂亮!”
孟鸥忍不住轻笑道:“那我也舍不得说你丑啊。”
“那、那你别说话了!”
反正这张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
嘴巴不能说话了,该干什么呢。
孟鸥专注地盯着她,突然一把拨开抱枕,吻了上去。
睡衣纽扣被解开第三颗的时候,向悠推他:“回房间。”
“回谁的?”孟鸥问。
向悠使劲儿想,又想不出来。
选谁的好像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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