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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他带回了家。
“我说你们都几岁了还吵架打架,又不是高中生。”谌降的手不晓得在哪个过程被尖物划伤,他没感觉,但血哗啦啦流得挺瘆人,宋惊晚拿出医药箱帮他处理,边碎碎念:“段鹤的大学考到景大对面,所以那几年我跟他来往比较密切。他帮我和姜词租房子还帮衬过些七零八碎的小事,我们是朋友,我很想谢谢他,仅此而已。至于他喜欢我这事我之前没看出来,怪你女朋友太招人。”她小小臭美。
情敌和情敌总能率先发现对方的存在,比如谌降高中的时候就知道段鹤对宋惊晚的心思不简单,于是严防死守。
但分开的四年他防不到。
很害怕,段鹤趁虚陪了她四年,是自己缺席的四年。
他们会做什么,宋惊晚会不会对他动过心。
可是自己不是如段鹤所说,从来都没有回来过。
他回过荔城,去过景大,停在有她气息的地方,却始终没见过一面。
会不会真的,有缘无分。
给谌降伤口包扎完,宋惊晚再补充一句:“哦他不知道我们分手是我先提的,以为你才是渣男,过几天我遇到他会向他解释,还你清白。”话落她打算走,被谌降从正面用力抱住。
跟以往的拥抱不同,之前都是他高,所以两个人拥抱谌降会稍微含腰,宋惊晚能埋进他的肩膀,显得依赖。现在他坐着,将整张脸都埋进女孩胸脯,委屈的、可怜的,声音闷闷的。
“不可以被他抢走,你已经甩过我一次了。”
倏地,心变得好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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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谌降抱着,双手无处安放。
胸前扎着他毛茸茸的头,宋惊晚没忍住,揉了揉。
大约年岁见长会更吃软更吃反差,以前自己喜欢谌降凶凶的样子,现在他偶尔委屈偶尔卖乖的样子也不赖。
后来宋惊晚才知道,喜欢一个人就是会喜欢他的所有样子,骄傲的也好、脆弱的也好。
我不会被抢走的。
她哄他。
谌降没动静,抱她更紧,脸也始终不肯抬起来,宋惊晚以为他偷偷哭呢,连忙捧起男人的脸,还好没有。“我很在意,”他轻声:“段鹤说你大学四年过得并不开心,常常掉眼泪,我却没有陪着你。”
女孩一僵。
“我不是像他说的一次也没有回国找过你,出国第二年,我向陈熠打听过你中秋会回荔城,于是那天我在昆梧等了一整天,我不敢当面出现,因为你说不喜欢我,所以我守在自己家里,希望你如果回来,如果还记得我,会按指纹打开门进来看看,但没有。”
中秋那日,宋惊晚的确回过昆梧。
她站在两栋房子的交界玄关,去哪扇门都没有勇气。
却不曾想过,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彼时只与自己一门之隔。
“都过去了。”
她说。
“我不会做胆小鬼了。”
直到事后清晨,宋惊晚软在床铺,才悲愤地意识到:
心机怪!臭狗死绿茶!
昨晚自己被谌降的可怜模样所蛊惑,并且,还被他发现了自己的隐藏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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