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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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赴星河落13（第3页）

夜幕降临，计划开始。林旭带人在东门放火制造混乱，果然引走了大部分守卫。祁悦和程墨则从後山禁地潜入——那里是清岚仙子被软禁的地方。

禁地守卫也被调走大半，剩下的几人被程墨用天衍宗秘法悄无声息地放倒。两人顺利来到静心居前，却发现门上贴着数道黑色符箓，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魔尊的封印。"程墨皱眉，"强行破除会惊动萧岩。"

祁悦取出玉佩："让我试试。"

玉佩靠近符箓时，青光与黑光激烈对抗。就在僵持之际，门内突然传来微弱的回应——是清岚仙子的气息！她感应到了徒弟的到来，从内部协助冲击封印。

内外合力下，符箓终于燃烧起来，化为灰烬。祁悦推门而入，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清岚仙子躺在寒玉床上，面色灰败，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比上次见面更加憔悴。

"师父！"祁悦跪在床前，轻抚师父冰冷的脸颊。

清岚仙子微微睁眼，目光从迷茫到震惊再到欣慰："悦儿...你回来了..."

"师父，我们来救您了。"祁悦含泪道，"萧岩是叛徒，他勾结魔尊..."

"我知道..."清岚虚弱地点头，"他给我下了离魂散，想逼我说出'月魄'的下落..."她看向程墨，眼中闪过复杂情绪，"星儿...长大了..."

程墨上前行礼："清岚师叔，好久不见。"

清岚仙子艰难擡手，轻触程墨的脸："像...太像墨阳了..."一滴泪水滑落，"我对不起你们父子..."

"不是您的错。"程墨握住她颤抖的手，"是萧岩蒙骗了您。"

祁悦取出四块碎片："师父，我们集齐了四块封印碎片，最後一块是不是在玄天宗？"

清岚仙子眼神一凛："在...祖师殿地下密室...萧岩进不去...只有玄天宗主..."她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血丝。

"师父别说话了，我们带您离开。"祁悦想扶起她。

清岚却摇头："我...走不了...离魂散已入心脉..."她艰难地从枕下取出一把精致的小钥匙，"给...打开密室...最後一块是...剑柄..."

程墨接过钥匙，突然单膝跪地："师娘，我们一起走。天衍宗有办法解离魂散！"

这声"师娘"让清岚仙子浑身一颤，泪水夺眶而出："你...叫我什麽？"

"师娘。"程墨坚定地重复，"墨阳师父临终前说，他从未怪过您，只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您和...我们的家。"

清岚仙子泣不成声，良久才勉强平静："好...我跟你们走..."

祁悦和程墨小心地扶起清岚，用隐身符掩护，悄悄向祖师殿摸去。沿途遇到几波巡逻弟子，都有惊无险地避开了。

祖师殿守卫森严，正门无法突破。清岚虚弱地指向殿後："有...密道..."

三人绕到殿後一处假山前，清岚示意某块凸起的石头。程墨按下後，假山无声滑开，露出向下的阶梯。

密道直通祖师殿下方的密室。清岚的钥匙打开了最後一道锁，室内中央的石台上，悬浮着一块形如剑柄的白色晶体——第五块碎片！

就在祁悦伸手去取的瞬间，整个密室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萧岩疯狂的吼声：

"清岚！你敢背叛魔尊大人！"

"他怎麽会发现？"祁悦震惊道。

清岚苦笑："我身上...有他下的追踪咒..."她推了两人一把，"快走！拿着碎片...去幽冥渊...重啓封印..."

"不！我们一起走！"祁悦不肯放手。

震动越来越强，头顶已经开始掉灰。程墨当机立断，一手抓起碎片，一手扶住清岚："走密道！"

三人刚冲出密室，身後就传来崩塌声。萧岩不知用了什麽法术，竟将整个祖师殿震塌！密道也开始坍塌，巨石不断砸下。

一块巨石砸向清岚，程墨奋力推开她，自己却被擦中後背，鲜血顿时浸透衣衫。祁悦扶起两人，拼尽全力向外冲。

终于看到出口亮光时，一道黑影挡在前方——萧岩！他半边身体已经魔化，右臂完全变成黑色触手，狰狞可怖。

"把碎片交出来！"他咆哮道，声音中混杂着非人的嘶吼。

清岚仙子突然挣脱祁悦的手，用尽最後的灵力扑向萧岩："悦儿，星儿，走！"

"师娘！"程墨想阻拦却已来不及。

清岚抱住萧岩，体内剩馀的月魄之力轰然爆发！刺目的白光中，她最後看了两个年轻人一眼，嘴唇微动：

"活下去..."

惊天动地的爆炸席卷了整个後山。祁悦和程墨被气浪掀飞，重重落在外围树林中。等他们挣扎着爬起来时，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的深坑，清岚仙子和萧岩都不见了踪影...

"师父..."祁悦跪倒在地，泪如雨下。

程墨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师娘她...给了我们机会..."

远处，警钟长鸣，玄天宗大乱。林旭带人及时赶到，掩护两人撤离。祁悦机械地跟着大家撤退，手中紧握着五块碎片——它们已经自动组合成一把完整的小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这把剑，承载着清岚仙子最後的牺牲，也承载着对抗魔尊的全部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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