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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焚业火(上)
却见珠帘後乃是一间玄关,四个黑色衣衫的中年汉子叉手站立,一眼望去,这四人容貌阴鸷凶狠,绝非善类,却皆是脸带笑容。
当先一人躬身行礼道:“贵客光临,未及远迎,万望恕罪。”沈拂衣心念一动,微微点头还礼,压着嗓音道:“不敢。”
当先那汉子恭敬说道:“贵客此来,要去一楼还是二楼?”沈拂衣淡淡说道:“都要去。”
却见那汉子擡眼打量自己一番,才低头道:“既如此,贵客请随我来。贵客既能到此间,倒也不是外人,但贵客面生,在下便先讲了规矩,凡入此楼者须先卸下兵刃,以布遮眼,不知贵客可否愿意?若贵客不愿相从,尽可自去游览华山风景便是。”
沈拂衣心下一沉,却仍是不动声色,也不多言,反手解下腰间长剑,连剑带鞘放入一个黑衣汉子手中,却见那汉子双手接过捧住,倒也甚是恭敬。
另有一人双手递来一个黑色布条,沈拂衣顺手接过,蒙住自己双眼。才绑好布条,便听那汉子说道:“贵客请随我来。”
沈拂衣暗运真气护住全身,循声辩位,跟着几个汉子的脚步声穿过玄关,借着布条後的微弱光芒,隐约看到自己身处一条狭长甬道,两侧却是漆黑一片看不清楚。
走了好远,才听到清脆的珠玉碰撞之声,便先隐隐闻到一缕清香,却不知用得是什麽香料。她只觉脚下嘎吱声骤然而停,触感松软,想是已从木制地板踏上了毛毯,跟着便听有人在身侧低语道:“贵客请取下布条。”
沈拂衣一手扯掉布条,便见灯火通明,已是身处一间还算宽敞的密室之内,那四个汉子却皆是侍立在身後,自己长剑仍捧在一人手中。
转回头来,见房中甚是空旷,只有正中央摆着一个方桌,上面铺着笔墨纸砚,桌後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倒有几分文弱,却是双目如炬,正盯着自己。
与他目光一触,却见他殷切一笑,指了指面前座椅,说道:“公子请坐。”沈拂衣拉开座椅坐定,便见那汉子提笔沾墨,说道:“敢问公子贵姓?欲要悬赏何人性命?”
沈拂衣一怔,她满心所念皆是要捣毁这明月楼,一路攀山过关,处处被试探刁难,却不想真的入了这楼中,反倒被这般以礼相待,想是这明月楼在山路连设五关,自信已能筛掉所有敌人,决计想不到有人能杀穿五关来到山顶,因此对自己竟全不设防。
她心下暗喜,听这汉子说话倒也有几分临安口音,定然不是那金人阿徒罕,何不趁着衆人轻信,伺机探听消息?既然钱睿临终前坦白了明月楼要刺杀父亲,索性便诈上一诈。
想到此处,沈拂衣拱了拱手,说道:“好说,在下姓石。此番前来,是要杀了沈江,正要烦请诸位代劳。”
却见那汉子脸色陡变,沾着浓墨的笔竟失手掉落在纸上,瞬间染上一大块墨迹,他呆了一呆,才追问道:“石公子要悬赏的可是临安城的沈大侠?”
沈拂衣略微一笑,淡淡说道:“正是,兄台请开出价来,在下绝不还价。”
只见那汉子又怔了怔,陪笑道:“石公子要杀之人本领太高,小人可开不出价,石公子稍待片刻,待小人这便转告堂主,请堂主亲自来与石公子谈价。”
沈拂衣心中一震,却点头说道:“如此有劳兄台了,在下在此候着便是。”
沈拂衣见那文弱汉子转入後堂,身後四个黑衣汉子倒始终躬身叉手,一言不发,却站成一排拦在了门口。
她心下已暗自沉吟,若是自己能从阿徒罕口中诈出为何明月楼要刺杀父亲,自然最好,若动起手来,此人武功定然不在虚明禅师之下,寻常拆招倒也无惧,只是那日枣阳道观中的金人杀手既会使飞索邪功,这阿徒罕也定然会使。
自己在襄阳溶洞练会了那蝴蝶穿花掌,倒还未曾使过,需得万分小心,今日若再失手被缚,可没有石柒挺身相救。
想到此处,沈拂衣心下涩然,忍不住擡头望了望头顶,也不知石柒是否便在楼上受苦?只一墙之隔,竟如此遥不可及。
正胡思乱想间,便听脚步声起,沈拂衣擡眸看去,只见後堂走出一人,身形挺拔,脚步轻捷,待到灯火映照在他脸上,只见他高鼻深目,容貌竟极是俊朗,也不过三十馀岁年纪,沈拂衣暗自一惊,难道此人便是传闻中的金国第一高手?
却见阿徒罕几步走到面前,打量了自己一眼,便缓缓坐在方桌之後,却对着自己身後一挥手。沈拂衣侧目看时,却见那捧剑的黑衣汉子躬身近前,双手将自己长剑放在方桌之上,跟着珠帘掀起,那四人一齐退出了房中。
珠玉碰撞声刚停,便听阿徒罕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要杀沈江?”这声音竟也有几分低沉悦耳。
沈拂衣擡眸看去,见这阿徒罕双目明亮,正隔桌凝视着自己,便点了点头。只见阿徒罕俊朗面容不见丝毫波动,过了片刻,才缓缓说道:“银两要是足够,杀沈江也不难。你可知他在何处?”沈拂衣心下一凛,却也不动声色说道:“多半是在临安了。”
却见阿徒罕露出一丝笑意,微微探身说道:“那你为何要杀沈江?”沈拂衣本就是临时起意,就算口头说出要杀父亲,心下已是有些慌乱,如何敢仔细编造原因?
被他这一问,倒是微微一怔,略一迟疑,才想起学着石柒的样子,低头把玩着腰间玉佩,说道:“在下出银钱,阁下出力气,何必动问缘由,明月楼还有这个规矩吗?我倒不曾听闻。”
只见阿徒罕笑容更显,语音却仍是平稳低沉,说道:“你又从何处知道了明月楼的规矩?”
沈拂衣擡起头直视阿徒罕深邃眼眸,淡淡道:“我若不知道规矩,也上不了云台峰。阁下若没本事杀沈江,也不必推三阻四东拉西扯,在下另请高明便是。若有这个本事,便开出价钱来。”
那阿徒罕也盯着自己,隔了片刻才说道:“我这价钱,便是要你说出杀沈江的缘由。”
沈拂衣心下一沉,他如此追问,已无法再虚张声势震慑,但一时之间实是难以编造,不由得又是一迟疑,忽地心念一转,冷冷说道:“我这缘由,说来与丐帮钱帮主一般无二。”
话音刚落,只见阿徒罕脸色陡变,眼中瞬间透出杀意。沈拂衣更不犹豫,探身便要抓起桌上长剑,猛然间只觉一阵凌厉劲道袭向手腕,正是阿徒罕挥手来抓,她翻腕一挡,与阿徒罕手臂相交,只听咔嚓一声,面前的木制方桌竟被两人劲力震成几截,桌上的笔墨纸砚散落一地,长剑也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沈拂衣纵身而起,顺势擡腿一撩,将座下木椅挑起,砸向阿徒罕,这一下见机极快,轻便的木椅裹挟着浑厚内劲,好似千斤巨石撞出,却见阿徒罕竟连着身下座椅一同飘然而起,也不知他使的是妖术还是轻功,便轻易躲过了这雷霆一击。
木椅撞在墙壁上,登时砸得粉碎,木屑四处飘散。沈拂衣得了这瞬间先手,已俯身抓住了剑柄,还未等她拔剑出鞘,便觉烛影一暗,阿徒罕已欺身近前,幽光一闪,一柄短匕已割向自己咽喉。
沈拂衣连剑带鞘擡手一挡,只听叮的一声,手中长剑竟被短匕削断。沈拂衣的佩剑在襄阳折断,这柄剑是她上山前仓促之间寻来,虽不是什麽宝剑,却也甚是锋利,竟不想这短匕削铁如泥,只一招便断了自己的兵刃。
总算她身法极快,向後一纵,飘开几步,那短匕擦着喉咙而过,但觉黑影一闪,阿徒罕手腕一转,短匕追着刺出,轻功身法之快竟犹在自己之上。
沈拂衣心下骇然,深吸口气,一掌拍出,至刚内力到处,阿徒罕也不敢硬接,身形一晃,倏然而退,避开了这一招。
三招一过,两人方才拉开了架势,只见阿徒罕上下打量着自己,神色间微见诧异。沈拂衣更是心中砰砰直跳,这三招凶险远胜于虚明禅师的百馀招缠斗,此人轻功身法与招式狠辣竟皆在自己之上,更兼这极为锋利的匕首在手,自己单凭内力如何能胜?
正迟疑间,只见密室四角的火光晃动,阿徒罕又瞬间贴近身前,短刃刺向自己心口,沈拂衣侧身一闪,横剑一架,手中断剑便又被匕首削去一截,几乎只剩剑柄。
沈拂衣顺手将剑柄掷出,阿徒罕却早已飘然退走,在这咫尺间趋退往来,竟如鬼魅。
沈拂衣一咬下唇,身形一晃,追着阿徒罕劈出一掌,掌风到处,早被他闪身避开,空中将身一转,短匕却戳向自己眉心,这下变招匪夷所思,沈拂衣奋起全力挥臂架开,同时向後一仰,但那匕首仍是轻轻划过额角,沈拂衣只觉额头一凉,眉梢已流下几滴鲜血。
但阿徒罕忌惮自己内功深厚,也并未追击,又是退到密室一角,与自己遥遥对立。
沈拂衣不禁又惊又怒,这阿徒罕武功竟邪异至此,诡诈飘忽远胜自己,正克制自己这一路上所出的刺杀之法。
她心念一转,猛地想起在试锋台上虚明禅师的临别诫语,不禁心头一震,既是要斩妖除魔,自己便要收敛戾气,否则与妖魔何异?
想到此处,沈拂衣强自沉下心来,牢牢盯着阿徒罕,脚下踱了两步,忽地双掌左右挥出,竟同时拍灭了自己这一侧墙角的两盏烛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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