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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觉你杀猪多厉害。”
康和探头看那贺小秋,道:“贺夫郎你可是要卖猪?”
贺小秋见康和看他,立惊吓的缩起脖子蹲下了身去,躲到了范景脚边上,他又不说话了。
康和:“.......”
他想着甘老爹的话,料想自己没法与他谈,人既信赖范景,便教他说便是了。
康和凑范景耳朵前低声道:“我去林子里放个野,你同他说一说。”
正是要起身下车,不想范景却拽住了他的衣角。
范景不教他走:“我说不清,他也听不明白。”
康和:“.......”
须臾后,康和仍旧坐在范景身侧,只脑袋别了八里地远。
“我现在可再瞧不见身侧有甚么人了。”
“阿景,你现在问他是不是要卖猪。”
范景便将话转述了一遍:“你是不是要卖猪?”
贺小秋见此,慢慢站直了身子,他点点头:“俺想喊你去杀猪,家里也有两头壮猪能出栏了。”
“可以,不过一两日间许来不了,得先将甘老爹家收的猪肉卖完了才成。”
范景听康和罢,望着贺小秋,贺小秋也看着范景。
“.......”
范景心想隔得这样近,难道还听不清不成。
康和扯了扯范景的衣角,范景只又耐着性子将刚才他说的话重说了一遍给贺小秋听。
贺小秋这才又张口:“行。惠顾可还是跟甘老爹家一般?”
康和道:“一样。不收杀猪钱,再给二十八个惠顾钱。”
范景又转述了一遍。
如此这般又问了贺小秋家的住址,驴车能不能驾到院子里云云,三个人都累了个够呛,才算是说谈好,人辞了范景,家去了。
康和待人走时,且都没瞧清者贺小秋是个甚么模样。
两人回去的路上,康和不由笑话了范景一场。
“如今也是香饽饽了,有人只与你说话不肯跟我搭一句腔的。下回过来可要你来跟他谈说了。”
范景道:“你就在跟前,便今日这般。”
康和揶揄:“你也不怕教人瞧去了觉咱三人脑子不灵光,往后谁还乐意跟咱做生意啊?”
“左右以前本就不灵光。”
康和被呛了一句,没话辩,得,教他捏住了短处。
这回收的将近两百斤的猪肉,康和跟范景卖了两日有多,一头猪上的利算下来挣得了一贯多钱,不比先前两头自家的猪挣得多。
但自家养的猪不曾算供养的粮食钱这才多挣几个,若真一一细算下来,成本也不低。
三两日间有这个利数,已是不差了。
这日过了早市,康和跟范景便又去小潭村上杀猪。
问着去了贺小秋家里。
不想,这贺小秋家中家境且还不错,人盖的是瓦房。
驴车驾着过去,一团正蹲在草田里歇息的白毛鹅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嘎嘎的跑去了一头。
康和瞧着那大鹅,宽大的脚板子,身子圆肥,个头比鸭子要大上两圈,实在是肥美。
“咱乡里还没如何见着有养大鹅的人家。”
两人正说着,贺小秋家里头听得动静迎了出来。
一妇人一个劲儿的赶着手,面上带着和善欢喜的笑容。
康和跟范景微有些意外如何不说话,接着贺小秋走了出来,与那妇人打了两个手势,妇人点点头进了屋去。
两人才晓得,竟是个哑妇。
贺小秋还是老样子,头上包了块头巾,但和前头那块的颜色不同。
他见着范景欢喜的上前去招呼他,唤他上屋里头去坐。
贺小秋瞅了康和一样,小声对范景道:“你也喊你丈夫进屋去吃茶,俺这边水已经烧滚了。”
范景道:“他听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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