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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就坏在人一旦尝过富贵滋味,那娇气就跟贴秋膘一般,轻易甩不脱了。
他刚刚在打手面前做小伏低,出尽洋相,这会儿又被梅洲君呼来唤去,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腹诽归腹诽,他也不敢呛声,就这么借着大少爷的荫蔽闷头走了一阵,两只眼睛四下乱瞟,等到把赌场那几个打手远远甩到后头了,心思就不由活泛起来了。
不成,绝不能坐以待毙,等被逮进梅家一翻旧账,那他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任春妒一咬牙,拿没受伤的那只手往裤兜里乱摸一通,掏出个纯银烟盒。
里头都是洋牌的粗口大烟,雪白的大螺纹烟纸紧裹着烟丝,一根一根银锭般摞得整整齐齐,洋人的烟草闻起来就是那么直白而淫荡,既高不可攀,又人尽可夫,就像钱。
他不抽里头的烟,就喜欢没事的时候凑过去,闻闻从梅洲君指头缝里漏出来的,权力和欲望的味道。
就这么从里头挑一支,都像是在剜他的心头肉。但他偏偏还得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
“大少爷,您消消气,我给您赔罪了。”任春妒道,“刚刚要不是您出手,我可就被那伙人讹上了。”
他伸出一只手,摊开来,掌心里正躺着一支烟。
这是让梅洲君自个儿拿的意思。
照理说,他得恭恭敬敬把烟夹稳了,凑到对方嘴边去。但现在他的手指缝开始不服气了,多好的一只手啊,指甲缝里干干净净,手心肉粉红可喜,连淡淡的川字都透着股富贵劲儿,怎么兜兜转转,还是个端茶送水的命呢?
也该换一换了,偷梁换柱,狸猫换太子...
梅洲君扫了他一眼,眼珠漆黑,看起来有点冷,但还是伸出了一只手。
肌肤相触的瞬间,任春妒摸到了他指根上的微茧。不错,是货真价实的茧子,粗糙得像梅树的病枝,看来是吃了点苦头。
他单是摸了这么几下,那种扬眉吐气的快活就通上了电,往四肢百骸飞起喜报来,连脚趾头都狠狠张开了,泼妇叉腰那样顶着袜子。
这一次递烟,就像一场短暂的交锋,他任春妒竟然赢了!
“大少爷,过去不怎么见你抽烟,也该尝尝了,”任春妒笑道,“正宗的洋货,味道很纯,您甭客气。”
梅洲君取了烟,就这么斯斯文文地拈着,也不说话。
任春妒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这就给您点上火。”
他那西裤口袋鼓鼓囊囊,同百宝袋也没什么差别,这会儿又摸出只锃亮的登喜路打火机,往烟头上矜持地喷了一喷。
梅洲君道:“看样子本事倒是学了不少,怎么拿回来的成绩这么难看?”
任春妒哭丧着一张脸道:“少爷,这事怪我,您病得厉害,那头催得又急,我只能自个儿提笔杆子上啦。也怪我蠢,猪脑子,没见识,您不知道,那些个洋警察简直是流氓,听说我要张榜找人,就想我讨您的照相,把您那留学证明连同文凭一并拿走了,这一下可就肉包子打狗啦。”
他越说越懊恼,抬手就往自己脸上轻轻扇了一巴掌:“要不然,我不也不会去买张文凭回来,实在是,实在是走投无路啊!老爷的电报都追了我一路了,我不敢呐!”
梅洲君反而笑了,靠定墙角,腾出一根指头,把烟灰掸了一掸,那火星扑地一窜,一点红通通的影子在他唇峰上乱滚,像珊瑚珠似的。
他没赏脸,那滤嘴依旧是干燥的,压根连一口都没碰过。
“大少爷,怎么站住了?”
话音刚落,梅洲君顺手把烟一掐,只听「嗤」一声响。这声音竟然亮得像锣钹,让有心人打了个激灵,那些蓬勃的不甘的心念也跟那一缕青烟似的,被两片指甲掐灭了。
“你买着磕头牌香烟了,蠢材,”梅洲君笑骂道,把烟丢了回去,“剥开看看,烟屁股是人家抽剩的,烟丝也是掺出来的,就一张烟纸是新的,就这底子,怎么说来着,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任春妒脸上的血色突然就褪干净了。
梅洲君盯着他,微微一笑,曼声道:“算尽了机关未必遂心意,苦海兴许也会盼到一线生机...你说是不是?”
任春妒的嘴唇哆嗦起来了,整个人往后一步,轰然垮倒在了墙上。显然,就这么三言两语间,他已经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击溃了。
梅洲君看火候已到,随手拆了一包云片糕,油布才打开,就露出里头满满当当一叠借条和当票来,就这么往他面前一倒,哗的一声,雪花似的乱飞。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年前。”
“真乖,会说老实话了。”梅洲君道,伸手拣了张欠条,往他面前一拍,“第一次赔钱,大出血,你又花了半个月把手头的积蓄败光,开始典当东西,紫貂皮,金银首饰,家里老宅...最近手气不错,又赚了几笔,不舍得拿去还债,索性换成金条带在身边,就这么一路躲躲藏藏过来,有家不得回,你在怕什么?”
任春妒脸色煞白,突然就苦笑一声:“大少爷,我都穷得当裤子了,刚刚差点被剁了指头,你说我怕什么?”
“你不是怕债,你是在怕我,怕我回来,”梅洲君徐徐道,“怎么,你不是在找我么?我也是讨债鬼么?你欠了我什么?”
他没再说下去,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这世上的人情账盘来盘去,总离不开一个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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