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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得安抚地用舌去勾着他的,又被他报复性地用力含住不放。
外头的风吹起薄纱床帏,云笙看见他们的身影倒映在妆奁的镜面上。
因为要低头,他的脊背高高拱起来,少年的身躯近乎将她都罩了进去。
透过镜子,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是能看见他下颌线,因为用力含吮她,而清晰地起伏,分明的线条像是有极其的张力的弓弦,绷直,再收紧成一个利落的转角弧度。
侧过头时,他直挺的鼻抵着她的脸,脖颈处的一根青筋颤动着,喉结也跟着滚动地吞咽着。
搂着她的力道大得近乎要将她揉进骨血中。
无论如何,都丝毫看不出方才流泪的脆弱模样。
不知过去多久,云笙无力地倒在榻上喘着气。
沈竹漪抹去她唇边的水渍,然後紧紧地贴着她,眷恋一般嗅着她的气息,在她颈窝处留下一片湿漉漉的气息。
片刻後,沈竹漪取出一对金嵌宝石的耳坠。
这耳坠上有的宝石流苏与金玉相撞时,会发出悦耳的清脆音。
宝石的光泽明华流转,一看便价值不菲。
云笙道:“我耳环多得都戴不过来了,干嘛还送我新的。”
沈竹漪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耳垂,自然而然给她戴上。
他缓声道:“我喜欢看你戴。”
喜欢看她仰着头颤抖时,耳坠上的流苏也跟着不受控制地簌簌相撞。
一下又一下,越发清脆,越发地急促,上头凌乱的流苏与玉石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云笙只觉得那揉搓她耳坠的指腹越来越重,她擡眼,被他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
他滚烫的指腹自她的耳垂摸向缀着的流苏,“以後每日都送你新的,好不好?”
云笙道:“随便你。”
“但是现在我饿了。”
沈竹漪吻了吻她的眉心,起身用发带束起发:“想吃什麽?”
“荷叶鸡,烧鸡,小鸡炖蘑菇。”
自从云笙在院子外养了鸡,她一日三餐都是鸡。
“还没吃腻?”
云笙摇摇头。
她想着能省则省。反正只要是沈竹漪做的,都很好吃。
他能将一种东西变着花样做,根本吃不腻。
在沈竹漪准备午膳的时候,云笙便在院子里晒太阳。
院子里有一个紫藤秋千,云笙就坐在这上边。
午後的阳光自头顶斑驳的叶缝漏进来,暖洋洋的。
一旁的池塘中,几尾红鲤倏然掠过。
云笙荡着秋千,秋千跃起时,入目的是一片淡紫月白相见的花穗,微风吹拂而过,花叶簌簌而落,像是瀑布一般倾泻流淌,光影透过花叶的缝隙在她身上跳跃,她身上的罗裙也似这紫藤花一般揉开。
荡了一会,云笙开始画符。
淡紫色的花瓣掉落在书页中,被云笙用来当做书签。
画得累了,她就趴在阑干上喂鱼食。
朱红的鱼食掉落在池塘的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很快就被鱼群抢夺干净。
这时候,已经有烟霭裹着荷叶的清香顺着厨房飘过来。
云笙闻着香味,有些忍不住了,她小跑去厨房,想着给沈竹漪打打下手。
沈竹漪从不让她碰砧板和刀具,她非要做些什麽,他便让她把碗筷拿去院内添饭,等着吃饭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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