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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木的浪漫因子刻写的相较于平平无奇,眼前的满足就已经足够了,苏县偶尔流转的悠扬戏腔,绿瓦墨色的江南烟雨,从城里直通北际的溪河,泛舟过莲池能朗诵的那首诗。
张三木摇头晃脑:“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在这里戏~鱼在那里戏~”
张三木手成鱼撞到李河峡身上。
李河峡听他乱背,也不纠正,随他喜欢就行了。
李河峡就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
但相较于这些苏县的青山白溪,李河峡更像是某种更为壮丽的景色,张三木的浪漫只在眼前。
大概是像人爱看戏班子闹哄演故事一般,总喜欢把眼里最明亮的光,送给借着眼睛从戏里品出的两三分臆想出的景象。
那种景象也许是来自人心底,像是灌进去的酒种出的六情,总叫人格外的痴迷。
张三木盯着李河峡,“鱼”撞在李河峡身上。
李河峡没回头,盘膝坐在地上,眼里落在桑树上,桑叶的锯齿是钝感的,弧边很圆,野蚕在上边啃一晃大半片叶子就没了。
小孩的眸光格外鲜亮,李河峡视线落在桑叶上,又很快飘向矮山外的天边,“蚕为什么喜欢吃桑叶你知道吗?它怎么不爱吃别的叶子。”
“你看,你就不知道吧。”他找回了些场子,语气带了点得意,“不想知道这个的人是很蠢笨的!”
“因为你明明都看在眼睛里了。还是不想知道为什么?”李河峡说。
张三木根本就没在看叶子,苏县的娱乐太少了,打石子跳绳子还有扮演者土匪拿“枪”跑这些游戏都太无趣了,他窃喜地是他发现了独一无二的游戏,那就是盯着李河峡。
老村长家的黑白电视机播的动画片都比李河峡差几分意思,对于张三木而言,李河峡是一场独特的故事动画,他借着一个人打开的是他脑海的幻想世界,李河峡像个钥匙,用奇言妙语
送了他幻想的筹码。
大概像是一只鸟叠在另一只白鹤上往外看能看见更远富丽的枝桠,一个人的浪漫叠着另个一个,总是很特别,李河峡垫在上边看,看见的是更梦幻的玄妙的东西。
就好比这时李河峡在张三木眼里变成了一只白胖圆滚的大蚕,一扭一扭盯着桑叶像是不听话的厌食小孩,嘴里嘀咕就像是再说:我才不吃桑树叶了呢,吃腻啦,吃腻啦,不吃青菜,我蚕宝宝也要啃鸡腿。
张三木托着腮看,他看别人就看不到这些好玩的东西。
等到回过神,他才摇了摇李河峡:“我又不是蚕。”
李河峡:“我也不是。”
“你是。”
张三木品不透戏曲,跟着哼唱两句也能得到欣喜和满足,他的柔神经和共情都加持在了抽象的情绪上,那才是他快乐的来源。
品人也是这样的。
他不需要很明白李河峡,只要眼里能见着他就很快乐了。
“蚕才思考自己为什么吃桑叶,你是人的话,应该想着要吃鸡腿了。”
张三木眯着眼对着李河峡笑,白嫩的脸圆圆的。
他摸着肚子觉着饿,平常的日子压根吃不上肉,只有过节的时候才能有肉吃,他早上没吃饭肚子被饿坏了。
李河峡被反驳地无话可守,只觉得张三木笑的蠢:“矮冬瓜,矮桑树,矮个子蠢笨的猪。”
有什么骂什么。
张三木比了比身高,八九岁相比于桑树苗而言还算够个子,满足了,“桑树如果是树里的矮冬瓜都比我们高,那我就是矮木头了。”
“够了够了。”他很满足。
李河峡从他兜里把花生都拿出来剥着吃,“没见识。还有高的多的桑树呢。有桑树王,很高很高。”
“你见过吗?”张三木从他手里拿了两颗剥好的吃,爷爷说桑树顶多活个二十年,“都没长高就死掉了啦。”
李河峡摇头:“但是一定有。”
张三木又“嘿嘿”笑了起来。
入村出村都要经过一座古石桥,两个人刚比树苗高一些的小孩,踩着石板过桥,江南的房屋落在桥下,右手边是煎老的日光,亮的有些睁不开眼。
从远处看,两个矮个子的小人才刚高过石栏一些,雕刻镂空的石桥装饰里隐约透出他们稚嫩的脸。
光阴和岁月就在这段两人来回的穿梭的路中模糊,好像他和李河峡原来才是故事里的人,顺着牵引的绳无法跳动记忆,只能顺着记忆跑到清晰的地方。
记忆里新的画面清晰处,两个人轮廓逐渐硬朗,身躯逐渐立挺雄壮起来,二十多岁的两人已经能够高出石桥栏杆半个身子往下看。
李河峡撑着石桥,手臂的青筋立起,他指着从桥洞穿行的小舟对着张三木说:“我要从河里去远方。”
江南的朦胧墨色被掩下,五十多岁的张三木望着“回望6740”民宿的昏黄吊灯从回忆里醒神。
“桑树王是有的。嘉措说,那棵树在南迦巴瓦峰活了一千六百年。”
饮料里的气泡渐渐消下去,宿天水看着张三木笑着抹掉泪,就好像什么都放下了一样。
张三木:“而李河峡死在了他的第二十三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还没说!
祝大家十一月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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