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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问:“怎么就你们俩回来了,我六叔呢?”
刘娟笑着说:“傻孩子,你六叔不得陪陪人家姑娘,两个人不得了解了解啊?”
陶然听这意思,十有八九是成了。他倒说不上高兴不高兴,因为都还没见过那个张茉长什么样呢。
陶建国和刘娟呆到五点多才走,盛昱龙一直都没回来。陶建国等的有些着急,说:“怎么还不回来。”
刘娟笑着说:“不回来才好呢,说明俩人聊的投机。”
一家三口在小区里吃了个面,陶然送他们去了车站,要上车的时候发现陶建国左脚的鞋子被什么刮破了,在脚后跟那里。
“爸,你鞋子怎么破了?”
陶建国抬脚看了一眼,笑着说:“还真没注意。”
刘娟笑着埋怨他:“你看看你,出来一趟,也不知道换双鞋子。”她说着就推着陶建国上了车,朝陶然挥了挥手。
陶然从车站回来,在小区门口碰见了盛昱龙的车子,立马兴奋地喊道:“六叔,六叔!”
车子停了下来,盛昱龙从车窗探出头来,问:“你爸妈走了么?”
陶然点头:“走了。”
“晚饭吃了么?”
陶然又点头:“吃过了,跟我爸妈一起吃的,你呢,吃了么,那漂亮的小姐姐呢,怎么不带过来给我看看?”
盛昱龙没回答他,说:“那你先回去,我去吃个饭。”
陶然心想,跟人家姑娘逛了那么久,怎么也不吃个饭再回来。
他就先回了家,过了好久盛昱龙才回来。陶然听到动静,本来想问问他相亲怎么样,结果出来就看见盛昱龙进了卧室里去了。
盛昱龙其实很感谢那一次相亲。他之所以去,不过是不好违了陶建国夫妇的好心,而且自己也在纠结当中,想着给他和陶然都一个机会。
他是成熟的人,在社会上游刃有余的人,有着成熟的思考,也并没有那么自私和疯狂,其实也曾多次想过悬崖勒马。
就是这一次的相亲,让他知道这匹马已经疯了,癫了,勒不住了。一个放肆惯了的成年男人的爱欲一旦滋生又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有多可怕,叫他自己都无法克制,不能直视。
盛昱龙面无表情地站在陶然门前,隔着玻璃看着整聚精会神学习的陶然。他的一身业果,就是从那时候种下的。
第二天一大早,陶建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问盛昱龙是什么意思。
“张家那闺女挺喜欢你的,怎么你把人家给拒绝了?”
盛昱龙说:“不喜欢呗。”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陶建国说,“你不喜欢就直接说不喜欢不就得了,你都跟人家姑娘说了什么,怎么那个张姐打电话过来埋怨你嫂子,说你神经病。”
盛昱龙就笑了:“谁说我神经病?”
“那姑娘跟她妈说你神经病,她妈跟你嫂子说你神经病……你还笑,你做什么了叫人家这么生气?”
“我什么也没做,不知道她为什么骂我。我的事你跟嫂子以后就别操心了,我还有事,挂了啊。”
盛昱龙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扭头看见陶然噙着牙刷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他。
陶然又只穿了个松松垮垮的背心,不该遮的遮住了,该遮住的却没遮住,鲜嫩地引诱着他。
陶然问:“我爸打来的?”
盛昱龙点点头,舔了一下有些干的嘴唇,眼睛一直盯着陶然身上看,说:“相亲的事,黄了。”
“怎么黄了?”陶然说着就走了过来,离他更近。盛昱龙把眼睛移了过去,说:“还能怎么黄,没看上我吧。”
没想到陶然撇撇嘴,说:“她还是天仙啊,还看不上你。”
盛昱龙听了眉开眼笑,说:“我又不是什么宝贝儿,看不上我的多了去了。你周奶奶请咱们吃饭,上午跟我一起去。”
陶然说:”不行,我得学习,我都有安排。“
他最近列了个计划表,基本上每一分钟都利用上了,连吃饭时间都有严格控制。
盛昱龙就是看他最近一周多莫名其妙地用功,怕他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才要带他去的:“我都答应了,你不去,你周奶奶肯定不高兴。”
陶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本来不打算洗头的,立马进去冲了个澡,浑身香喷喷地出来了。盛昱龙在沙发上歪着等他,眼睛的余光看着陶然只穿了内裤从客厅里走过去,立马转过头去,肆意地盯着陶然的背影上下打量。
陶然在他跟前真的一点身体方面的羞耻感都没有,坦荡到让人想犯罪。大概盛昱龙自己的潜意识也觉得自己是邪恶的,龌龊的,所以陶然的某些特质会格外让他兴奋,有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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