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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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药包，李朝拾起放在了桌上。

碰一碰瓷碗，汤药不那麽烫了。

他端在手中，拿给苏东，“喝药。”

天子寝殿，陛下将醒。

张公公道：“陛下，皆走了。”

陛下圣体尚无碍，他坐起身来，左手放膝，右手扶榻。

他道：“此事，散至坊间民巷，天子身染重疾，或许不日而亡。去办，着人去办。”

张公公抹了眼角，躬身：“是，奴才遵命，陛下。”

一炷香後，张公公回。

复命：“陛下，差人去了。”

“嗯。”

陛下揉了额。

小太监来报，“张公公，太子殿下来了。”

张公公看眼陛下，陛下点了头，张公公便给太监摆了手。

他则躬身迎太子殿下，“殿下。”

“父皇，你醒了。”

李朝来，身旁跟了苏东，向陛下行了一礼。

陛下：“朝儿来了。”

李朝：“父皇，儿臣冒昧，你这毒是何时有的，可找了凶手？”

陛下起了身，李朝扶他去软榻而坐，陛下道：“这不要紧，此事父皇自有决断。”

李朝也坐了下来，“父皇，儿臣没有母後了，您要保重龙体。”

陛下咳了一下，“朝儿不怪父皇了？”

李朝：“母後身死，我很痛苦，但我知，您不会害死母後的，对吗？”

陛下拍了拍皇子，道：“父皇不会害你母後的，不过你母後为何自缢，你便先不要过问了。”

有了容屿一事，李朝对此并不过分执拗，他道：“好。”

陛下擡眼：“？”

便连张公公也稍稍仰了下脸。

陛下：“你不问？”

李朝道：“父皇方说，让我莫要过问。”

胳膊搭在小案上，陛下道：“你……你之前不是很想了解吗？”

李朝不是很明，他：“父皇让我了解，我便了解。”

陛下不看张公公，反倒瞧了下苏东，“太子这些时日，可有何变故，苏东。我皇儿何时这般了，苏东，你给朕一个说法。”

苏东：“……”

他行礼：“陛下，陛下圣体不安，太子殿下自是听之，恐扰陛下忧心，陛下明鉴。”

李朝顺道：“父皇，你是天子，我听你的，有何不妥。”

先前不是，总觉得有什麽的陛下笑了下，“好，好。朝儿是懂父皇了。朝儿，你先回去，父皇有些累了。”

李朝但听：“好。张公公，本殿在宫中，父皇有事，着人去知会我。”

张公公：“是，殿下。”

皇儿离开。

陛下招来张公公，近声道：“让人去查查，太子这几日去了哪里，可遇何事。”

张公公躬身去办：“是，陛下，奴才这便去。”

过了两日，太子的行宫，孙儒行又来了。

他很有趣，手法上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迅速。

他诊脉，“此药见好，殿下，他再服用五日，毒素全无。”

他拿药，“这是五日的药，殿下。”

他行礼，“殿下，有事吩咐下官，无事下官便告退了。”

作罢，他不慎瞥了眼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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