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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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2页）

商中这样被人搀着走，他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麽。

他不知恨，不知怨，似乎不知该恨些什麽，又或是该怨些什麽。

小国的人在他们踏入北朝的境地，便止步于此了。

小国将领，命人取来弓弩，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射杀那人。

“嗖——”

箭矢飞去，邢满一惊，率先推开商中，与他一同扑到地上。

“嗖——”

还有一箭，不止，还有数箭，像是赶尽杀绝。

商中抱着邢满滚地护身，躲到两棵相连根茎的树後。

子由躲到一块岩石後，许久，得以离开的只有他们三人。

他们三人逃至饶塞，商中在饶塞，此甚好。

何洄知道，拿下饶塞便是将商中的後路堵死。

他听容中牟差遣，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

容中牟想先解救士卒俘虏，他怕容屿会以此为威胁。

而且，俘虏不少，相信他们大多都没有投靠容屿。

为里应外合，由内到外一举歼灭，萧赐听从父命，也来助力。

这日晚，容中牟着手安排，俘虏那里，他须亲自去。

苏东与何洄相随左右。

萧赐同副将各领精兵匍匐前进，悄无声息。

容中牟对地形极为熟悉，领他们二人很快找到关押俘虏的牢笼。

士卒皆望，皆看，不敢出声。

只因容中牟对他们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容中牟走到尽头，停身在外，发觉人数不对，差的太多。

他和牢笼中的士卒道：“为何千馀人，其他人呢。”

见将军问话，这一牢笼的士卒们哄然上前，拼力挤在前面，但没有抢话的人。

一士卒道：“有的兄弟饿死了。”

一士卒说：“他们不给饭吃。”

一士卒：“只给水喝。”

一士卒：“也有吃的，他们吃剩的，啐一口……也吃。”

一士卒：“见到将军，先前的苦都不是苦了。”

一士卒……

容中牟恨自己不能第一时来，这麽多日，他们都是这麽过的。

容中牟捶地，潸然泪下，拔了剑和苏东何洄相视一眼。

他们一起用剑破开牢笼，带他们走。

牢笼外，容屿与商中等人早已等候多时。

不是守牢笼的人被害发现的，而是容屿料定容中牟有此一举。

容屿道：“阿牟。”

经太多伤处，容中牟几乎可以做到不理此人。

他和身後的士卒们道：“你们还有力气吗？”

馀下士卒们齐声整队：“有！”

容中牟道：“好，随本将杀出去，诛了商中，将容屿押送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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