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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给你。”
走到对街,沈漫把镯子从裤兜掏出来,塞到林鸢手里,他停下,盯着镯子愣了好半天,最後无奈笑了声,“你上来就这样,我下面的话不知道怎麽说了。”
沈漫又把镯子拿回去,“你先说。”
林鸢继续往前走,沈漫不知道走到哪里算停,只能跟着。
从甬道穿过去就是沙滩,这个时间已经不晒了,太阳西沉,有一些人正在海边玩,或散步,或带孩逐浪子玩闹。
沈漫穿的鞋是凉拖,走几步就会进沙子,她干脆把鞋脱掉,却被林鸢接过去,“给我吧。”
“不用。”沈漫伸手想拿回来,林鸢换到另一只手,“没事,你看着点,别踩到玻璃。”
“嗯。”
越往前走海风越大,湿润扑在脸上,将沈漫的头发吹乱,和心一样乱。
“手腕还疼吗?”林鸢问。
“不疼。”
沈漫看向海岸,鼻子发酸。
“我看看。”林鸢攥着她手腕举起来,平时沈漫看自己手腕没觉得怎麽样,被林鸢大手一显有点细。
“你以前脾气没这麽大。”
“你以前嘴巴也没这麽毒。”
林鸢欲言又止,最终选择道歉。“对不起。”
沈漫甩开他的手,“如果当初分手的时候你也说一声对不起,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林鸢苦笑一声,“我又怎麽知道道歉你就一定会回来。”
那时两人还没步入社会,都觉得自己的真心胜过对方,也大过天,殊不知十里开外便是阴晴无常丶时而风暴的大人世界,他们都在为曾经的任性买单,分离,然後想念,甚至折腾得遍体鳞伤,不知疲倦。
沈漫摸着裤兜里的镯子,顺着轮廓无意识地画圈,脚下沙子干燥,扎得脚底有点痒,她挽起裤脚,往前走两步,踩进水里,海浪一下下往前涌,冲走沙子,带来一阵清凉。
“岛城的海边我第一次来。”
沈漫边踩水边对林鸢说。
“怎麽会?你都来好几年了。”
“以前你答应过带我来看,我就一直没来。”
林鸢双手背後,凉拖在手里一晃一晃,明明他才是被甩的那个,眼下却无力辩解。
“你怎麽认识佳展的老板?”
“我哥帮我联系的,他认识。”
“刚才在楼上我已经把孙玉泽开除了。”
林鸢并不惊讶,而是问:“你相信我吗?”
沈漫笑笑,“我要是不信,刘怀廷不会对你态度那麽好。”
“好?”
“相对来说。”
沈漫踩着水往前走,这回换林鸢在後面跟着。
......
餐厅楼上,刘怀廷吃得漫不经心,东张西望,甚至去了一次洗手间,回到餐桌旁问林彬,“他俩去哪了?你知道吗?”
林彬咬着龙虾,淡定回道:“应该在外面吵架呢。”
“吵架?!”
刘怀廷站起来,却被林彬按住,“让他俩吵去吧,说破无毒,总比闷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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