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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种子不死
星熊还在那一条街上打架的时候喜欢夜深了溜出来吃炸食,当把竹签往酥脆还泛着热气和油光里一插时总会拥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龙门夏天炙烤宛如蒸饺,分明穿无袖卷起了下摆还会流个满身汗。後来她和sir在假期会睡到早上七点,拖拉着去吃早茶,八点到十点,大摇大摆出店,陈说去看电影,星熊说行吧有空调就行。然而两个人很逊地双双在影院里睡去,从第一场到最後一场,爆米花完好无损地出来,最後狼藉地在公园一扫而空。
升职的那天她们去逛街,龙门的购物中心熙熙攘攘,买了四支冰激凌,两支草莓两支蓝莓,买三送一,还有张面店的优惠券。星熊咬掉一大口举着优惠券和陈凝视着人山人海的拉面店无言,最後陈拉着她的下属,她的好友,她的爱人试了一街的服装,时钟顺利跳到午後两点。途中星熊吃完了甜筒,两只手黏糊糊。又一牵,四只手黏糊糊。
陈买了一双鞋,星熊试了两套和服。最後啥也没提,只在店家那捞了两只气球。孩子样的高个子女人这回是举着气球笑着望着自己的伴侣,在对方即将接过的时候又故意踮起脚。被激怒的龙角往上翘,额头抵下巴。绿头发的鬼族戏谑这不是害怕sir你的角戳碎了它嘛。
最後她们还是去了那家生意过于火爆的店。警官换下警服扎着单马尾抱肩,脑袋靠在一起说话。视野填在热腾腾的雾气里,面汤盛出来的咕噜声像是淅淅沥沥的雨,但淋湿了也不用担心。如同一对普通的情侣,星熊咽下一口面汤,含糊不清地让陈帮她递个调料。陈埋怨你懒死了一面扔过去。酱料吹在句子中间,一口一口都是让人留恋很久的甜味。于是很久以後陈回想起这次出行,便都是有时意识不太清的幸福。
陈升职後更忙了。督察组警卫局,跳猫和穷鼠打闹着互相警告。办公室那盏从便利店而非购物中心带回来的橘灯到很晚才熄灭,且不一会儿又再现,有如一轮永远不降下去的太阳或者月亮。加班狂魔出巡,赤红色的瞳仁细细地描摹着,为这座她生活丶服务丶立志修缮的城市勾画蓝图。细细小小,一街一巷。她想好将来如果上头批示了,这一块要翻修,那一块要盯紧。有条不紊地走过龙门的街。她还年轻,才二十出头,有理想丶有才干丶有耐力丶有背景。她只是缺少时间。或者,她还是缺少一个需要她的完完整整的时代?
傍晚里陈回到宿舍,和她同住的女孩在看科普视频,刷牙的时候她听着:……火流星的出现是因为它的流星体质量较大,进入大气後来不及在高空燃尽而继续闯入稠密的低层大气,以极高的速度和大气剧烈摩擦,産生出耀眼的光亮。于是睡前她想自己和星熊似乎还没有去看过流星雨。
对天文所知甚少的陈不知道火流星的後续。在它消失後,其穿过的路径上会留下云雾状的长带,称为“流星馀迹”。从高处来的家夥在会留下自己的痕迹,而意外也从不是突然而然才会发生的。陈很久以後再去回想这时候的生活,恍然知道一切有了结局。那个跟她列举看流星必备装备的女孩子最後躺在她熟悉的龙门街角,握着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臂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一张一合。雨落下来是倾盆的。可回到办公室时陈发现还是汗流得更多,或者是泪吧。她有没有哭呢?也许没有,也许有。但是都不重要。在凝视的那一瞬间仿佛要把陈所有抽干,蒸发的液体状的亮光费力地攀爬上升。只记得那夜她没有开口,沉默地收拾完残局。她的部下喜欢阿婆店的鲜花,陈去她的墓前养了一簇顶顶好看的木兰,光芒和太阳融合在一起,有种恍惚是照片上的人向她微笑着,彷如那夜她吐舌说:“去看流星雨……最最重要的当然是两颗紧贴的心。”
那日之後陈照常工作。她搬到了独居的公寓,某日摩挲肩头发现那块潮湿又灼热,目光对准镜子有如向自己枪击。陈放下衣袖,面色如常地写报告:一切正常,任务正在进行中。星熊开摩托捞她去吃夜宵她也去了,只是两个人都不怎麽尽兴。鬼使神差地,陈开了啤酒。
夜风鱼贯而入。炭烤的味道好像一直没怎麽变过,周围的笑骂和喧闹也是如此。只有两个警官手臂上的杠杠换了又换,最後固定不变,如同山峰上的积雪。星熊拍拍睁着双眼的恋人,平静地看着不胜酒力的龙在猛灌一口後脸颊通红,顺带着眼角也烧了一片。酒,朦胧丶剔透,苦口丶涩味,什麽都是,什麽都不是。星熊知道这并非陈想要的。喝酒不是为了消愁,工作也并非拥有义无反顾的理由。她做的理由就是因为她想。一个人想要做一件事情,往往没有理由。陈晖洁被叫做sir时严厉,被叫做陈时亲近,叫做晖洁时独一无二,永远明亮又干净。星熊始终能回想起初次见面时警司一丝不茍的样子,而飞快熟起来之後私底下陈有次默默吐槽那时“你太高了,吓我一跳”。鬼族于是觉得外表真是欺骗人啊,龙的锐角和笔直如尺的目光,丝毫没有吓到的模样嘛。只不过没关系,星熊确信她能看得到那位看似固执过头尽责过头严厉过头的长官的心。
陈晖洁。于是星熊轻轻地喊着醉酒人的名字。她们相处了几年,相互聊起过音乐丶吃食丶爱好,但唯独未聊起过彼此的过去。没什麽好谈的,因为档案里都明明白白地写着,而那一排排文字又以“公正严明”的戒训贴在近卫局中央谁都能驻足观看的地方。她们只谈当下,心照不宣,想要抓住彼此的未来。
陈努力擡起头。她清楚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不论在露天夜景的现实还是在昏暗潮湿的梦里。酒精的气息阻碍大脑的运转,一部分失活失灵,只记得头发又长又柔软的女人身上的味道熟悉得让人忍不住落泪。她迷迷糊糊地与生理战火打了会,然後作罢。很没有面子一杯倒的上司用那夜最後似回光返照的神志想星熊这家夥果然偷了我的洗发水,然後就着辣味金针菇睡着了。星熊把点的全部扫荡一空,满意地把醉鬼扛回家,给对方定了晚些的闹钟以此延缓自己的刑期。写小纸条:上班务必乘坐属下的摩托,戴好头盔文明不打架。
打架是没有时间了。随着切尔诺伯格号角的吹响,感染者与非感染者再次迎向一个历史必然趋向点。犯罪率激升,区域势力猛然拔高,繁杂的数据冥冥预示着一场风暴的到来。星熊调去了特别行动组,陈手握小队忙于剿灭。两人不太见面,不过互带早餐的习惯没忘。再将时钟拨快一点,一支叫做罗德岛的医药公司来到了龙门。陈目睹种子扎根发芽,枝叶纵横,好像真的开花。影子纷纷扬扬,风吹过有如流星坠落。
与特别行动组汇合是个雨夜,该说又是一个雨夜,线条细密又绵延,咬着她的血管与心脏,和不知什麽时候布满後背的黑色晶体相连。那份因为贴合而发出的呼号让她重新抽出剑鞘。见光闪过,照亮她的心脏。
龙啸。
陈是一条龙。拥有赤红的眼以及赤红的剑。但她不用翅膀,只用脚一步一步丈量属于自己的世界。她的确过于年轻,过于单纯,但当呼唤如期到来时,她会给出属于自己的回应。其实陈一直知道也许她们是看不到流星雨的,因为天上到来的东西太缥缈,抓不到。不过龙是地壳里孕育出身,他们来自滚烫的丶未知的地心,相同的是都会发光发烫。
陈晖洁站在岔口,近卫局的大门敞着,供所有人出行。天边没有雨了,几分灰白色,所以不那麽空旷。底下的人也不会显得渺小。她们的当下在这里,且要去捉一捉那天边的未来了。
没有什麽可犹豫的。所以很快速,很利落。讨厌酸味讨厌芥子多于苦茶的龙举起剑——她才不苦夏。她走出门,在夏天的黑夜与故人重逢,与故人对峙,与友人并肩。她终于不苦不累,可以明亮又快乐地说我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我什麽也不害怕——她的眼神一如那一夜:脱下警服的两人站在满是烟火味的摊子旁,一个给一个戴上了细小的银质圆圈。这是什麽啊?故意问。这是流星咯,龙小姐。鬼族的声音泡发在整个龙门的夜里,独一无二的喧嚣供给氧气,灯笼高挂,火流星在此答复了不会终止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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