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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上你们两,我也真是……”陈让叹了口气说:“行,我知道了,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宋迭最后看了眼沈南自,转身离开。
沈南自注意到宋迭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未开封的酒瓶,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不说话。
相处这么久了,陈让看得出来他还有点意识,便一把将他手中的杯子拿下,搂着他的脖子说:“你跟宋迭,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沈南自瞥了他一眼:“看出来了你还问?”
陈让松开了手:“我就问一句,能说还是不能说?”
“不能。”沈南自想也没想就回答道,想了想他又说:“宋迭也不会跟你说,就算你们两关系好也不会。”
陈让被他这莫名来的一句给弄笑了:“我们两关系怎么就好了?我们三个不都是朋友吗?”
沈南自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缓缓开口:“你自己心里清楚。”
听后,陈让突然心里一紧,脑子里绷上了弦但还是厚着脸说:“我不清楚。”
沈南自“哼”了一声,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盯着他说:“你们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都不叫我,这还不叫关系好那什么叫关系好?非得亲嘴上床才叫关系好吗?谁知道你们两在背后有没有说过我坏话”
这话一说完,陈让刚刚悬起来的心又放了下来,他自动忽略了中间那句不着调的话,半开玩笑地说:“那当然说过。”
“陈让!”放在平时清醒的时候,沈南自多半能听出来他是在开玩笑,但现在他已经基本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于是气呼呼地起了身,对他说:
“宋迭让你照顾我是吧?我跟你说,我不需要!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一个人待这闹吧,回头我就去跟他说你被你爸绑在树上抽的事情,等着被笑吧你!”说完就摆摆手走了,只留下了一片狼藉和一长卷未支付的账单。
陈让看着他毅然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到底谁在闹呢”-
沈南自不知道是怎么打到的车,也不知道是如何走到的傅驰亦家,只记得下车的时候在想,自己还挺厉害的嘛,至少没被夜路吓到,也没被拐走。
他知道傅驰亦家门的密码,可这次,智能锁上的十二位数却神奇地分化成了二十四位数,平常三秒钟就能打开的门,今天愣是点了三分钟才艰难打开。
进家的时候,客厅的灯还是开着的,但是却没有人,他先是跑到电视机旁,对着那黑银的雕塑狗说了一会话,最后在拍了拍它的头后用仅剩的一丝意识,扶着混成浆糊的头上楼洗了个热水澡,随后就直接瘫在了床上。
当睡在软乎乎的床垫上,盖着轻薄的被子时,沈南自不得不感叹,还是回家好,还是床最舒服,只不过
他翻了个身。
总感觉床好像变小了些
傅驰亦在书房中听到了楼下的动静,看了眼时间,发现还有两分钟才到十点,便没有开门出去,直到手里的工作处理完,他才揉了揉颈椎,回到了房间。
当进房间的那一刹那,他就觉得有些热,再一看,原来是淋浴间里飘出来的雾气。以为是自己窗户没开,半个小时前洗澡出的热气还没有完全散开,便没多在意。
他走到床边,将眼镜摘下放在床头,随后掀开一侧的被子上了床。
可刚一上床,他就感觉身边有一团软肉在碰自己的胳膊,他先是一怔,然后猛地掀开另一侧的被子,这才看到了躺在身旁蜷缩着身体的沈南自。瞬间,他便将薄唇抿成一条线,眯起眼睛,沉了脸色。
沈南自攥着他的手,用自己滚烫的脸颊一个劲地蹭着他的手臂内侧,嘴里还在嘟囔着:
“好凉”
即使已经洗过了澡,挥散了不少酒气,但傅驰亦一看就知道他喝了酒,而且喝得还不少,于是压低了声音警告道:“沈南自,松手。”
“凉”沈南自还在蹭,头上的碎发不停地搔刮着傅驰亦的手臂,可嘴里却在不清不楚地说:“别碰我”
傅驰亦觉得自己的心被蹭得有些痒,他笑了一声问:“现在是谁在碰谁?”
见他还不放手,反而越抓越紧,甚至换了个姿势,整个人匍匐地趴在床上,傅驰亦忍无可忍,抬手就在他撅起的屁股上赏了两巴掌,拧眉道:“起不起?”
沈南自依旧没反应,只是小幅度地晃了晃身体,红润的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他说完,周遭的气压瞬间低了下来,傅驰亦听后,直接将手放在他的睡裤上,作势往下扯了扯,寒声道:“再不起就脱了。”
“嗯”沈南自迷迷糊糊地应道。
傅驰亦语气平静无波:“疼了自然就醒了。”
沈南自听后,立刻将他的手拍掉,不满地骂道:“你真贱啊”
傅驰亦一听,眼里的冰川筑起,眸底也骤然冷了许多,他想抽出手,却被沈南自死死抱住,最后,他用另一只手抬起沈南自的下巴,捏着两侧,用十分危险的语气问:
“你说谁?”
沈南自通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你你”
傅驰亦唇角微扬,眯起眼睛,目光冷冽地扫过他的脸,温声开口道:
“我看你是真找抽。”
刚想把他贴着自己手臂的扑红脸蛋扒开,就又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我今天去健身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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