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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侯云臻的府邸,也正在灵州城内。
三年前,先帝驾崩之时储君未定,雍京爆发夺位之争,云臻作为宗室嫡系,临危入京,参与到这一场浩大凶险的战争之中。
这三年来,雍京城中不知发生了多少风波,直到今年春,才算稳定了大局。
云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接到了灵州护国侯府的急报,知道侯府内发生了大事,情况紧急危在旦夕。他连马车都来不及安排,只跟皇帝说了一声,便带着十几个侍卫,千里奔波赶回灵州。
虽然也长年练武,但这三年周转于朝堂之上,少有长途奔波,两天下来,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鲜血淋漓,这才在半路上临时买了辆马车,将就着坐了。
好在这会儿已经进了灵州地界,再有个十里路,也就能到云家在清山的别院了。
云臻强忍着腿间的不适,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
马车忽然一个剧烈的晃荡。
山路难行,路面凹凸不平,还遍布砂石,孟小童已经非常小心了,但车轮还是被一块石头给绊了一下,马车顿时失去平衡,马儿被辔头扯动,发出尖锐的长嘶。
“小心!”
跟在车旁边的刘高、李虎当即扑上去,帮助孟小童一起控制马车。
其他侍卫们也都纷纷跳下马来一起控制局面。
一番折腾,好不容易将马车给停稳下来,但车轮却已经歪掉了。
孟小童下车看了看,道:“不行,车轮得卸下来重装。”
他打开车门,正想请云臻下车,却见云臻倒在车厢角落里,脸色苍白,正在倒抽冷气。
“侯爷?!怎么了?”孟小童顿时一惊。
紧接着他想到了什么,忙上车掀开云臻腿上的毛毯,拉开袍子,见他大腿内侧血迹已经渗透了白色的中裤。
“糟糕,伤口粘住衣裳了。”
因为急着赶路,云臻的伤口本来就没怎么处理,他一直都是强忍着,伤口不免就粘住了衣裳,方才马车晃动得那么厉害,他的伤口扯开,比原先更痛几分。
“侯爷,还是先上药吧。”孟小童沉声劝道,“这里距别院还有七八里的山路,不上药的话,根本没法等到上山。”
云臻眉头紧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孟小童暗暗松一口气,先下了车,安排刘高李虎和其他侍卫,先找东西把马车颠起来,卸了车轮重装,然后又取了金疮药,钻进车里。
云臻穿的是长袍,孟小童将袍子下摆掀开,然后伸手去解他的中裤。
裤子刚褪到大腿根处。
“嘶……”
伤口站着衣裳,被这么一扯,火辣辣钻心地疼。
云臻恼怒地看着他。
孟小童硬着头皮,道:“不脱裤子,没法上药啊。侯爷,您忍忍哈。”
他又将裤子往下褪了一点。
裤子粘住伤口,又扯了一片痂下来,疼得云臻又一哆嗦,捏着拳头强忍着。
“长痛不如短痛。”孟小童安慰了一句,捏着裤子用力往下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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