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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教官。”
林鸢走出几步,又转回来,拿起床头柜的烫伤膏,递给筱楠,说:“这个一天擦三次,她肯定会忘,你走之前帮她再擦一下。”
闭着眼睛的沈漫忽然睫毛颤了颤......
筱楠接过,“什麽呀?”
发现是烫伤膏後她下意识看向沈漫的手,“下午还问过漫姐,她说没事,怎麽这样了?”
林鸢又看了床上人一眼,终于离开。
门关上,筱楠蹲在床边,“漫姐,你把衣服脱了睡吧。”
筱楠怕她没醒,刚想再叫一声,只听沈漫说:“没事,你走吧。”
筱楠一愣,听她说话的状态怎麽感觉一下清醒了呢?
“这个药膏是不是林鸢买的啊?他让我帮你擦。”
沈漫拿过去,放到一旁。
“你自己可以吗?”
“嗯。”
“水在这,记得喝。”
筱楠走得一步三回头,担心和疑惑全在眼里。
回想刚才路上刘总给林鸢打电话,虽然没说几句,但刘总一反常态,林鸢的语气也很怪,对话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匪夷所思。
门关上,沈漫坐起来,望着床头那瓶水发呆,林鸢还是关心她的吧,就算没有很多,也有一点。
这样可怜的自我安慰让沈漫不自禁苦笑出声,天知道她多想跑去找林鸢,说她後悔了,可自尊心将她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眼泪涌出眼圈,像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这间房犹如暗室,只有一个人,她可以放肆发泄。
不知过了多久,惨白的月光西斜洒在墙上,沈漫抹干泪痕,起身去洗手间。
才来基地两天,洗手台便被铺满了,毫无秩序,她有心收拾,可拿起又放下,还是先洗澡吧。
等半小时後再出来手机竟然有十个未接来电,全是刘怀廷。
沈漫刚想回过去,“咚咚!”砸门的声音,她一下戒备,放下手机哑着嗓子问:“谁啊?”
“我。”
沈漫走回床边捞起罩衫披上,把门打开一道缝隙,看见刘怀廷站在门口,问他,“有何贵干?”
“怎麽不接电话呢?”
“洗澡了。”
刘怀廷透过门缝往屋里望,“你自己吗?”
沈漫一脸疑惑,“不然还有谁?”
门突然被刘怀廷用力推开,他进屋走了一圈,连窗帘後面都看了,确定屋里没人才算完。
“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肯告诉我?”
沈漫倚着桌边擦头发,“告诉你什麽?”
“你和林鸢啊,到底什麽关系?”
“没关系。”
刘怀廷冷笑一声,“没关系他跟我说话阴阳怪气。”
沈漫拿下毛巾,看着刘怀廷,“那你要反思一下,是不是你先招他的。”
刘怀廷貌似被刺激到了,竟然擡腿将旁边凳子踹倒,“砰”地一声撞到床角。
“你抽风啊?!”
刘怀廷被沈漫这麽一喊终于恢复理智,“对不起,喝多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说完摆摆手,“早点睡,晚安。”
门关上,沈漫气鼓鼓地转过去,不明所以,转念一想,她今晚也不太正常,算了。
......
不知道是不是跟辰光的人来了有关,贵宾楼比前两晚还吵,沈漫睡得不太踏实,总感觉有人说话,挪凳子,再不就是一些不知名的响动,搅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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