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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满心欢喜,一双长足转眼就伸进水里,刚撑着要往池子里跳,就听响起哗啦水声,沈渊已从池里出来,取下浴巾裹在了腰间,
宽肩窄腰,手臂线条虬结分明,水珠顺着碎滴落到胸膛,在无暇的肌肤上画出一道道晶亮的水痕迹,
翠翠喉头滚动,一时间呼吸都乱了一拍,心脏砰砰撞着胸口,
是心动,更是惋惜,
该直接跳进池子的装什么矜持
“翠翠。”男人问,声音带笑,
翠翠心快蹦出来了,压着嗓子里的颤音道一句,“老爷”
带上了三分娇憨,七分亲昵,
“你还未沐浴?”男人又问,
翠翠答,“仍未”
旋即又说,“我想进老爷的浴池沐浴。”
“你不想。”沈渊拒绝得干净利落,拒绝得过快,未免显得仓皇,
酒酿怔了怔,短短三个字就让她重获希望,沈渊不想和翠翠共用浴池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其实根本没有
就听男人又说,“翠翠,你应该回兰若轩的浴房沐浴。”
“可兰若轩没柴火了老爷”
“有炭吗。”沈渊问,
翠翠没答,沈渊朝她问道,“有,还是没有。”
酒酿咬咬唇,“有”
“那就烧炭,会烧吗。”
酒酿点头,
“既然会,你就帮她烧。”
翠翠闻言不乐意了,但沈老爷已经明确说不行,也只好暗里恶狠狠剜酒酿一眼,
酒酿向男人投去哀求的目光,是委屈,天大的委屈,委屈到眼眶泛红,泪眼盈盈,一开口,声音是抖的,
“老爷兰若轩的火道只能烧柴如果用炭只能一壶壶地烧热水,再倒进小方池里”
她把实情说了,但沈渊定也清楚,所以这不是解释,而是乞求,
求他看在过往的份上,不要这样决绝。
男人没听懂,亦或者听懂了但不在意,只说,“那就一壶一壶地烧。”
失望到了头,心比寒冬天还凉,她只好笑笑,“是。”
说完福身离开,再没多说一个字。
两人身影消失在屏风后,沈渊自行擦干水珠,
不消多时便有人送来熏完香的寝衣,棉柔的衣料展开,冷松香瞬间弥散开来,
他看一眼池水,对来人吩咐道,“把水全换了,再把池子好好清理一遍。”
侍从心生诧异,但还是低低应了,
这汤泉池是活水,即便不换,三天就能变成新水,沈老爷和之前受宠的丫鬟几乎每日都要来,也没见说洗一次就得换水的啊
主子就是主子,脾气猜不透,心思看不懂,
既然如此,有吩咐照着做就是。
长廊里,两个少女全苦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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