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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止大概明白他要说什么,想跟年锦爻说知道了,不用上来,但年锦爻已经一把拉开门。
&esp;&esp;他因为认真的神情,而微微皱起眉,进门抬手扶了下周止的肩膀:“王铎你是一个年年拿表彰的优秀警察,即便变成现在这样,十几年的肌肉反应也是不会改变的,刚才靠近门边的时候腰腹力量太松散了,虽然背心很松垮,但体态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esp;&esp;周止表情严峻,点了下头:“嗯,我知道,再来一条辛苦了。”
&esp;&esp;年锦爻说“好”,随即对上他的目光,严肃的表情顿了下,变得有些软,绷着的眼角垂下去,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对周止撇了撇嘴。
&esp;&esp;周止也愣了下,从角色里缓过神,失笑着问他:“怎么了?”
&esp;&esp;年锦爻可怜巴巴地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周止看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求抱抱。
&esp;&esp;周止低声笑了下,没有抱他,但抬手短而快地握了下年锦爻的手:“好了,重新再来一条吧。”
&esp;&esp;年锦爻依依不舍地说好,一步三回头走出去,路过文萧时脚步忽地顿住,冷不丁盯着他。
&esp;&esp;文萧被他吓了一跳。
&esp;&esp;年锦爻敏锐地异于常人,他微微眯眼看了文萧一眼,目光又垂下去看着他捏着那沓钱还在颤抖的手,难得大发慈悲地问:“你ok吗?不会影响拍摄吧。”
&esp;&esp;文萧迟缓地眨了下眼,没有说话,摇了下头。
&esp;&esp;年锦爻便不理他了,快步下了楼,重新坐回导演椅上,捏着通讯器,简短道:“action”
&esp;&esp;陈小奇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对面的门,很快回头,回了家。
&esp;&esp;“咔!”年锦爻又叫了一声:“陈小奇过了,王铎还是再来一条。”
&esp;&esp;“腰!”年锦爻认真起来快要六亲不认,脾气发得控制不住。
&esp;&esp;周止不好意思地看着角落的镜头,歉声道:“对不起对不起,辛苦再来一条。”
&esp;&esp;“咔!”
&esp;&esp;“不好意思。”
&esp;&esp;“咔!”
&esp;&esp;“再来一下,麻烦了。”
&esp;&esp;“咔!”
&esp;&esp;“对不起啊。”
&esp;&esp;“咔!”
&esp;&esp;“王铎腰挺直!他妈的你不会吗?!”
&esp;&esp;“我再试试。”
&esp;&esp;“咔!”
&esp;&esp;“……”
&esp;&esp;……
&esp;&esp;“咔!!”
&esp;&esp;“年锦爻你不能拿你的标准来要求我们!你拿了影帝我没有!我不是你!我他妈演不出你要的东西就是演不了!我已经用尽全力演了!”
&esp;&esp;“咔!咔!等下再拍!”
&esp;&esp;年锦爻咋舌一下,一把把对讲器摔在桌上,他身后的场工都冷不丁吓得一抖。
&esp;&esp;“我调整一下,对不起。”周止失控地脸颊颤抖两下,他很快控制住,忽地对摄影道了声抱歉,匆匆朝一旁的卫生间走去。
&esp;&esp;年锦爻黑着脸走上来,他的心情不爽,以至于看谁都不太爽。
&esp;&esp;门被重重一声推开,年锦爻冷眼扫了摄影一眼,摄影自觉地合上机器走了出去。
&esp;&esp;年锦爻这才拉开卫生间的门走进去。
&esp;&esp;周止把水开着,刚洗过脸,眉眼上沾着细碎的水珠。
&esp;&esp;年锦爻走过去,脸上的怒容顿散,躬下脖颈,额头抵在周止肩上,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小声凑在他颈窝里,说:“止哥,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嘛,我只是想把你拍好——”
&esp;&esp;他话还未说完,就听周止沙哑地道:“腰没法挺直。”
&esp;&esp;“什么?”年锦爻听到他这么说,表情还未来得及变化,抬起脸对上镜子里周止发红的眼睛。
&esp;&esp;周止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和年锦爻对视,声音有点颤抖:“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有一根神经损伤了,医生说修复不了。”
&esp;&esp;阳光普照的一天19
&esp;&esp;年锦爻没有说话,静静地透过镜子里的反射,看着周止的眼睛。
&esp;&esp;周止也沉默着,他看到镜子里的年锦爻动起来,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地摸了一下镜中周止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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