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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烟指向东北方向:“回去了。”
黄鹤山凝视她两秒,别过脸没走。
坐在一旁等人的洛聆着急地站起身:“哎,你们别急着走啊,黄昏天快黑了,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
黄鹤山厌烦地瞥过她,心里想什麽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关我什麽事。
洛聆经过前几次空投的观察,总结出了每位嘉宾的性格特点,她连忙向最好说话的于烟求助:“于烟,现在已经五点半了,再过一会天就快黑了,昀韶还没回来,我不敢一个人留在这,你能不能陪我到六点钟?只要半个小时就好。”
于烟稍作犹豫,还没回话,河流下游冒出三个赶来的人影,一个影子挥动双臂大喊:“嘿!看姐开了个大的!”
贩卖机这边的几人转身望过去,那人像猴子似的又蹦又跳,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呜呼!”
南槐序眉头一皱,碰柳音希的左手:“快走。”
袁放越跑越快:“柳老妹儿!给你看姐的大珍珠!你们采的有多大?来来来,都拿出来比划!”
柳音希斜着站,半边身子朝向南槐序,半边对着袁放,她噗嗤笑出声,擡手指向和袁放一起回来的薛昀韶,大声说道:“薛老师快跑!袁放要抢你前头买物资!”
薛昀韶猛然惊觉,拔腿就跑:“袁老板,你不厚道,放烟雾弹迷惑我。”
袁放嘿嘿一笑,豪迈地挥手:“厚道~我不跟你抢,小棋妹在你後面,她买。”
反正薛昀韶要买乳木果霜,而她想要青草膏。
袁放喜滋滋地掏出衣兜里的珍珠,到在站的每一位面前展示:“如何!如何!快把你们的亮出来比划比划”
南槐序和黄鹤山都面无表情地後退,于烟礼貌地笑了笑。
柳音希兜里还剩两颗小珠,她见南槐序脸色不太好,于是没有理睬。
现下除了袁放,最兴奋的是洛聆。
她等得最久,在孤独的等候中挨了姑姑的训斥,受了黄鹤山的冷眼,险些被独自丢在天黑的河滩,这些委屈汇集成一股哀愁,在见到带回珍珠的薛昀韶时一扫而空。
洛聆急不可耐地奔向薛昀韶,满心满眼都是她。那是她此生命定的alpha。
“昀韶,我想看珍珠。”洛聆仰望薛昀韶的眼睛,款款柔情。
“好。”薛昀韶摊开手心给她瞧。
柳音希瞄到了,不过是颗绿豆大小的椭圆珠子。
袁放凑到薛昀韶跟前,惊呼一声:“嚯!你的居然比我的还大!”
她看看手里米粒大小的不规则珍珠,叹气:“吕逸棋你行不行啊。”
吕逸棋嫌弃地把一粒更小的珠子投进贩卖机:“有时候我是多麽希望你是个哑巴。”
一向寡言少语的黄鹤山轻呵一声,问袁放:“你哪来的自信。”
袁放铿锵有力:“大海里找珍珠多难,有就不错了,你的呢,拿出来看啊。”
黄鹤山勾唇,叫身後的于烟:“给她们看。”
于烟心不在焉:“你干嘛。”
黄鹤山:“她们要比,就让她们输得心服口服。”
于烟无奈地取下脖颈上的珍珠,约有一颗豌豆大小,接近正圆,非常漂亮。
袁放真大了眼:“这是真美,不愧是黄姐,我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洛聆走近了仔细端详,眼中艳羡:“想不到求生比赛里能采到这麽圆的海珠,好厉害。”
黄鹤山的目光一一掠过薛昀韶,吕逸棋,最後定在柳音希脸上:“你呢?”
这姓柳的是有点本事,但处处偷奸耍滑,她不相信柳音希没打探她的行踪就能找到珊瑚沟。
柳音希莫名其妙,比就比呗:“南老师。”
南槐序觉得这种比较毫无意义,甚至充满稚气。
她向来秉持财不外露的理念,而且柳音希受了伤,身上的海水污渍还没清洗,不想耽搁:“别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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