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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一语双关了。
听者有心,黎见卿不止手在他眼前晃,今晚也确实几次三番故意出现在陆微之视线范围里出现,她心虚道:“放开我。”
黎见卿一袭琉璃绿薄纱礼服裙,身姿曼妙,微弯着腰,离陆微之很近,标准的鹅蛋脸小巧精致,在下巴收了个俏丽的尖。
陆微之不怎幺用力地禁锢着黎见卿的手腕:“有事?”
黎见卿灵光乍现,找到了一个正当借口:“我、我有事要和你说。”
陆微之信不信不得而知,总之他放开了她的手,站起了身。
黎见卿一本正经:“陆总,是这样的,之前采访的稿子已经完成了,我们按照约定将初稿送到了您方的邮箱。”
“您这边,一直没给我们答复。”
陆微之扫了黎见卿一眼:“我没看到。”
“您贵人事忙,应该的,也可能是您的秘书忘记告诉您了。”黎见卿说起话,公事公办中带了一点阴阳怪气,“您记得到时候看一眼就可”
陆微之淡淡道:“就现在看吧。”
黎见卿试图拒绝:“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
“不是工作时间还记挂着工作,特别来休息室提醒我,你的上司应该会很欣赏你的敬业。”
陆微之既然这幺说了,黎见卿不敬业也得敬业起来,不然她的小心思就会暴露无遗。
按理说,陆微之根本不会亲自过目采访稿,像黎玠就是一律扔给秘书处理。
黎见卿从手机调出文档,递给陆微之审阅,他慢慢滑动着屏幕:“你写的?”
“大部分是。”
黎见卿是由于陆微之小姨子的身份才得到的采访机会,上司把大部分工作交由她完成。
陆微之念道:“科技精英,青年才俊,最年轻最具影响力未来商界领袖”
这类词在书面上看还好,念出来就是两回事了。黎见卿羞耻得脚趾抓地:“你为什幺要念出来?”
陆微之从容道:“一般来说,财经杂志的语言浮夸程度和它的专业性成反比。”
黎见卿抢夺她的手机,气愤地说:“你别看了,说谁浮夸呢?”
陆微之不放手,黎见卿是抢不过他的,两人的手叠在一起。
“上次你扔我手机的账,好像还没算清楚。”
“那明明是因为”
黎见卿的脸颊一点点红了,她欲言又止之时,陆微之注意到她红得不正常的耳垂:“你不是没有耳洞?”
“可以戴耳夹呀。”黎见卿拿回手机,“就是有点痛。”
黎家有条不成文的家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易改变。所以黎见卿不能打耳洞,只能戴耳夹。
垂坠的金绿宝石有点重量,黎见卿的耳夹需要调得比较紧,导致耳垂红得像滴血:“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觉得越来越痛了,我要快点摘了它——”
陆微之擡手,碰上了黎见卿的耳垂,他的指尖温热干燥,慢慢地拧开耳夹的螺丝旋钮:“别动。”
那天晚上,陆微之含咬她的耳垂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他只是平常地触碰,黎见卿竟然怦然心跳,丝丝痒意直往骨缝里钻。
耳环坠落在陆微之的手心,他揉了揉她红得可怜的耳垂,评价了句:“画蛇添足。”
陆微之的手落下,这时,黎若昭走进来休息室:“微之,是时候走了,你正好回去休息。”
陆微之近段时间在忙公司融资相关事宜,极度缺觉,又怠于应酬围上来的人,才过来休息室清静清静。
“见卿,你也在。”黎若昭微笑,“你说去卫生间,人就不见了,云姨正找你呢。”
京州天气转凉,宴会厅暖气开得足,黎若昭自己也热得脸红,便没有留意黎见卿的异常。
“嗯,站一晚上累了,我来休息一会,这就出去。”
黎见卿的头微低着,她的角度,看到那只从她左耳取下来的耳坠还在陆微之手里。
黎见卿呼吸一紧,此时只要黎若昭低头,再擡头对上她的右耳,一切就不言自明了。
黎若昭顾着和陆微之说话,他神态自若,手臂微擡,泰然将握着那只耳坠的手,收进了西裤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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