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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拓显然不信:“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不惹源歆,他也会找我麻烦。”
白姜问:“你小舅舅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贺兰拓:“这是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白姜觉得跟她有关系:“所以你舅妈为什么要整我?我跟她无冤无仇。”
“因为我。”
“我看她对你很关心。”
“那是表面上,其实她很讨厌我,这个家里的人都讨厌我,现在你知道了吧,所以我让你不要来我家,源歆让你来我家就是想通过整你来整我……他的愤怒一定要找一个宣泄口,你来就是撞在枪口上,所以你现在赶紧回去。”
她早点回去,那不就只剩贺兰拓一个人在枪口上了吗。
“我不,做人得信守承诺。”白姜转身跑上楼,把贺兰拓扔在身后,跑了一半楼梯,她忽地停下来,侧头看贺兰拓。
贺兰拓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他眸光雪亮,不知在想什么,她心跳快得不像话。
她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低头好像害羞含情,转头继续往上走,心里想着,真想吻他啊,可是怕监控怕被人看见。
半个多小时之后,一辆黑色迈巴赫滑入车库,白姜想着源歆终于回来了,于是快步下楼迎接。
没想到穿过门廊进来的是一位陌生的年轻男人,二十多岁的模样,高档的黑西装白衬衣,面容冷峻,远远望去英俊挺拔,高耸的眉峰跟贺兰拓有几分相似。
“先生,您怎么突然回来了。”另一个佣人张姐迎上去,殷勤地给男人拿拖鞋出来。
男人瞥见旁边的白姜,上下一扫她:“这是谁?”
“夫人请的家教,给嘉义和源哥儿补课。”
男人没再说话,大步往里面走,先去了二楼自己的主卧,几分钟之后出来唤了一声:“张姐,拓在哪儿,叫他来地下酒窖见我。”
“好的先生。”
几分钟之后,贺兰拓到了酒窖,对着酒柜前男人的背影轻唤:“舅舅。”
贺兰聿铭抽出一瓶酒,看了看标签,回头狠狠砸在贺兰拓头上。
酒瓶破裂,深红色酒液渗入贺兰拓的墨发,沿着他的发丝脸颊往下滴落。
“反了你了,竟然性骚扰你的舅妈?!”
贺兰拓低头,抿着唇,不说话。
说话也没用,他舅舅知道到底是性骚扰谁,舅舅连舅妈曾经勾引过保镖都心知肚明,这里讲的不是公道,是权力。
张姐很快搬了一块巨大的榴莲进来,贺兰聿铭指着榴莲:“跪下。”
贺兰拓就标标准准地跪了下去,肩背挺得笔直。
“把裤子挽起来跪。”
“没裤子。”贺兰拓的家居服是一件长袍。
贺兰聿铭并没有笑:“衣服挽起来跪。”
贺兰拓就站起身把长袍挽了起来,重新跪下去,榴莲刺扎进他膝盖的肉里,一根一根。
很痛,但是贺兰拓知道,只有他把这份苦受了,舅舅舅妈们的气出了,这事才能算完,他总得流点血,作为那天晚上不肯给源歆开门的代价。
他知道如果开门了会发生什么,源歆会把白姜操一顿,从贺兰拓嘴边夺食是他消遣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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