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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房今日有些亮。”
“夜明珠。”
“也是皇上赏赐的?”
“嗯。”
“皇上待您可真好。”
赵夜阑意味深长地了笑,一块不打紧的帕子就换了颗夜明珠,还有比这更划算的生意么?
小高又挑了几件琐碎的事说,听得赵夜阑昏昏欲睡,小高很发愁:“我知道大人你想听点朝堂里的事,可我本事小,打听不到。”
“罢了,自会有人上门来讲。”
“谁呀?”小高好奇道。
“不知道,我也想知道是谁第一个来。”赵夜阑望着冷落的门庭,悠闲地叫小高去准备点点心和热茶。
小高自然是按照他的喜好准备,端着一盘点心出来时,就看见会客厅已经有官员来拜访了,眼观鼻鼻观心地放下东西便离开,心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赵大人,今日可是又感染了风寒?”来人关心道。
“老毛病罢了,陈大人请坐。”赵夜阑坐在主座上,和他敷衍寒暄一番,有些不大耐烦。
这些年他四下为皇上筹谋大业,自然也结识了不少人,皇上登基后他又深得宠信,都或多或少的都以他马首是瞻。
这几日赐婚一事,让这群人有些惶恐,怀疑他要彻底失宠,所以都在观望局势。
可今日早朝,皇上说余钧良已命丧狱中,群臣讶然。按照例法是当众问斩,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在狱中,又有人传赵夜阑曾去诏狱见过他,一串联起来便知是赵夜阑干的好事,可皇上不仅没有责罚他,还关心起赵夜阑的身体。
如此一来,他们哪还能不知道,赵夜阑不仅没失宠,反而让皇上一直惦记着呢。
估摸着以后就算是和大将军成了亲,这朝堂里也还是有他的势力在的。
所以一下朝,吏部的陈大人就备着薄礼前来看望他了。
“陈大人找我所为何事?”赵夜阑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这……余尚书一死,吏部尚书一职就空缺下来了……”陈大人暗示道。
“陈大人已经是侍郎,按照规矩也该你上任了吧。”赵夜阑淡淡道。
“馋这个位子的人可不少啊,我虽是左侍郎,可还有个右侍郎呢。何况,右侍郎一直在朝会上顶撞大人,若是让他上位,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赵大人,你可要在皇上面前替老臣美言几句啊。”陈大人拱手,“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办的,你尽管吩咐就是。”
赵夜阑扯了扯嘴角:“我心里有数,自然会替你说说情,只是这决定还是由皇上来做,最后会如何,我也不清楚。”
“这是自然。”陈大人擦擦额头上的汗,“只需您替我美言几句就好,这事多半就成了,到时候我一定再备份大礼亲自来拜访。”
小高刚把左侍郎送走,又迎来了户部的人,他重新换上茶盏,离开前听见他家大人说:“我心里有数,自然会替你说说情,只是这决定还是由皇上来做,最后会如何,我也不清楚。”
一下午,家里接连来了好几位贵客,小高已经见惯不怪,忙碌个不停,直到用晚膳时,才堪堪停下来,忍不住蹲在赵夜阑身边偷笑:“大人,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把这些人唬得团团转,那句话我都要会背了。”
赵夜阑瞅他一眼,敲了下他脑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小高笑眯眯地捂住嘴。
用过膳后,小高端着一盆热水过来给他擦手,赵夜阑正在院里散步,一边消食一边盘算着计划,忽然间,想到另一件事:“将军府的人怎么还没来?”
“啊?”
“昨日不是说来商议提亲的事吗?人呢?”
“哦,那老管家叫人带了个口信来,说是将军忙着府里的事,就不过来了,到时候一切从简。”小高拧好帕子,刚要递过去,就见赵夜阑愠怒走上前,一脚踢翻盆子。
“从简?他凭什么要从简?”
水泼了一半,盆还在地上打转,小高赶忙扶好盆,弱弱地说:“大概是不想声张?”
盆又被赵夜阑踹翻,他接过帕子使劲擦手,冷眸微缩:“他一个丑八怪还敢嫌弃我?我赵夜阑家大业大,头一次成婚,怎能随便?备轿,去将军府瞧瞧这老猪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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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燕明庭:我英姿飒爽赛兰陵王!
赵夜阑:你老猪精。
燕明庭:退!退!退!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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