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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廖筠回国之后,他有了自己的中文名字,廖杨。杨是他母亲的姓。
想要管教他没那么容易,他就像一只霸王猇,性情暴躁、果决,凶猛无比,血液里天生带着猛兽的攻击与侵略性。
而作为一名保镖,国内的生活总是风平浪静,他并没有太多施展拳脚的机会,多余的精力无处释放,起初也是很不安分的。
只不过几年下来,到底还是被廖筠给磨平了戾气,变得越来越隐忍沉稳,懂得隐藏自己的性情。甚至就连男女之间的事,只要她不撩拨,他从来都不主动索求。
廖筠好爱逗弄别人,还就喜欢看他想要不能要,想做不能做,凶凶的大猫低眉顺眼,被她驯养得服服帖帖,这跟训小狗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我有多久没陪你玩游戏了?”
阿杨声音哑了几分:“……两个月。”
廖筠的指丨腹缓缓划过他耳廓,捧着他的下巴挠了挠:“这两个月实在有点忙,你有小情绪了?以前都不见你吃醋,也不见你抽这么多烟。”
“没有。”微微低头,他把唇埋在她干燥的手掌,抵着她掌心皮丨肤上散着的淡淡清香,呼吸渐重,克制中隐隐带着几分昭然若揭的渴望,“……但是很想你。”
天天都能见到的人,只能在夜里想。
这已经是阿杨所能对她表达的最直白的求爱了。
他的手骨比她的大了好几号,粗丨糙的无名指丨腹贪婪地流连在腰侧衣摆,勾着边线。
廖筠非常宠他,但更爱欺负他,轻声训道:“不准我的把衣服弄皱。”
“嗯。”
他应下,然后便立刻乖乖将衣摆拉好,理顺。
真乖。
这份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听从指令的可靠,比任何人吹天侃地的承诺都要让她安心,深得她喜欢。拉过他的手放在心口,廖筠决定给他一份小奖励。仰着头去啄他唇瓣的同时,一点一点地帮他将手指收拢。
他浑身一僵,稳稳拥在她身后的手臂下意识收紧,把她更用力地困在怀中,气势汹汹地回吻上去,与她深陷在朝思暮想的唇丨齿丨纠缠。
收拢时失控地抓紧,在惹疼之前又及时松开,轻和的温柔伴随着不舍的沉重,比起索求更像是讨好她的心情。
太乖了。
大猫猫永远这么可爱。
廖筠满心欢喜地勾着他的脖子,爬起来翻身坐在他怀里。
她很喜欢居高临下的掌控位,不管需不需要她费力气,高高在上都很有趣。捧着他坚毅的脸庞亲吻,恶意地蹭皱他刚换好的西装裤。暴虐的野兽每一秒都在违背着自己的生丨理的本能,竭尽所有地向她展示乖顺,无条件臣服在她之下——这一事实总能让人倍感愉悦。
很快,玩得开心的她眼前一花,忽然失力地垂下脑袋,软塌塌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玩够了就开始犯困,这也是她的目的。
感受着耳畔依然短丨促混乱的呼吸,她抱紧他的脖子,任性地蹭他的肩窝,从嗓子眼里哼哼着命令:“弄脏了,你清理干净。”
阿杨额头溢着细细的汗,得体的西装被揉丨皱到不成样子。揽着她的双臂暴起着青筋,喉丨结上下滚动起伏,足足平稳了好几秒才回答她:“好。”
哑得让人不好意思听。
廖筠迷迷糊糊闭着眼睛笑他:“还有多长时间?你能身寸出来么。”
还有整整十分钟,他们就该出发去忙下午的事情了。这点时间让他自己来,未免有点强人所难。
只要她好心动一下手,或者允许他反过来蹭几下,问题就可以很轻易解决。可是阿杨不会提这种要求,让她来伺候他是不对的,是不应该的,也不可能。
“可以。”他亲了亲她耳畔的发丝,“睡吧。”说着还又拍了拍她的背,过了一会儿,等她睡着了才把她抱起来,动作极轻地放下。
下午忙完五点多钟,廖筠想起家里还有条狗在看门,发了条微信说自己待会儿回家,又让阿杨打开了家里的监控。
慕邵凡全天都在客厅待着,无聊的时候就坐在她的书柜旁看书。看到她的消息时,秒回了一个“好”,然后闷头在那翻了半天,竟然回复了一个无敌可爱的小狗表情包。
随后廖筠看见监控里的他爬了起来,去厨房打开冰箱,自觉地准备要做饭了。
廖筠看他这小娇夫的样子还挺好玩的,以前玩过的那些男人,足够人夫的不够有趣,足够有趣的又太过娇贵,性格来说,真是没有能比他更吸引她的。
廖筠问阿杨:“你想吃点什么?让敏敏做来试试,要是不错,以后早晚饭都让他包了,也不算白养活。”
阿杨正在开车:“都可以。他胳膊伤没好,不用太复杂。”
“哦,也对。”
廖筠坏心地给慕邵凡发消息:今晚你要下厨吗?如果要的话,不用太复杂,寻寻会接我表姐来家里,加上阿杨,还有陪你的那两个保镖,我们一起随便吃点就好。
算上慕邵凡在内,一共七个成年人。
意思很明了,无形的条件不光是要他做的好吃,有花样,上台面,还得样数多,让大家都能吃饱。
拖着废胳膊的慕邵凡就这么临时得到了一项如此的艰巨任务,说是受宠若惊,更有些茫然无措,站在冰箱跟前,无助地回复她:家里的菜可能不够了,我得出去买一些。
廖筠一边看着监控,一边装模作样:去吧,带上那俩闲散人士,重物让他们提,你好好保护你的胳膊,别伤着累着。买菜记账,我给你一并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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