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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低头擦药,慕邵凡对阿杨一进门就把她抱去卧室的行为充耳不闻。
他都住在这了,早晚有一天也是可以进她卧室的……
第二天廖筠照常去上班,专门找了人来给慕邵凡做造型。一直到下午才出现,领着漂漂亮亮的小狗出发去聚餐。
饭店门口,她弟廖然正在负责迎接来客。看见廖筠带着男伴出现,很随意地打了声招呼:“姐你来了,哈喽哥们。”
这聚餐对于慕邵凡而言如同见家属,当即挺直脊背,认真地朝着小舅子伸出手:“你好。”
廖然挑眉,身体后倾,夸张地上下打量他一眼,伸手握了握:“你好你好。”扭头问廖筠,“你打哪儿又骗了个男大学生,这么呆。”
廖筠抬腿就踹:“滚!你才骗男大学生,这是你姐夫,会不会说话。”
慕邵凡被这么介绍,手心直接紧张到冒汗。
廖然不以为意,贱笑着捏捏姐夫的肩膀:“姐夫?你排第一百几十号啊?”
被“姐夫”两个字击中的慕邵凡正在脸红,没空纠结一百几十的意义,反正是廖筠亲口认证的“姐夫”,这可比结婚更有含金量。
廖筠白了廖然一眼:“懒得搭理你。贺召呢?”
“待会儿到,他跟阿甜昨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估计不太好,你们先进去坐吧,也没什么讲究。反正自从阿甜找了那个男朋友,贺召就跟犯了病似的,我是说不听他。”廖然摆摆手,又看向慕邵凡,“这位,这位‘姐夫’,啧,太瘦了,怎么看着好像没上次那个好。”
廖筠直接动手拧住廖然的耳朵:“上次哪个?”
廖然纯属嘴贱,被她这么一拧马上搬出正宫小张总:“上次当然是我张哥啊!我张哥难道不好吗?哎哟我的耳朵,张哥快来救我!”
廖筠冷哼着松开他:“你张哥在外地出差,你梦里找他求救吧。起开,别挡着我和你姐夫。”
廖然揉着耳朵,龇牙咧嘴,趁着廖筠走在前面,贱嗖嗖地跟上去勾住了慕邵凡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我说姐夫,你有什么想不开的,是缺钱啊,还是缺爱?找上我姐,那不是找虐么,我看你挺老实的,还是赶紧跑吧,回头是岸!”
“廖满满!”
廖筠的一声吼从前面穿过人群,自带血脉压制。
廖然赶紧松开慕邵凡:“走了走了走了,忙着呢。”扭头又窜了出去。
慕邵凡先是被小舅子捏了受伤的肩膀,又被撞了受伤的胳膊,疼得眉头一阵抽。见廖筠面色不善地等他,赶紧敛下情绪,快步走过去:“这间吗?我们进去吧。”
服务员领路,廖筠抱着胳膊叹气:“刚才那个是我双胞胎弟弟,廖然。是不是偷偷跟你说我坏话了?”
慕邵凡诚实道:“是说了一些,不过应该是开玩笑。”
廖筠轻笑:“他虽然嘴贱,但说我坏话的时候,还真不是开玩笑。怎么样,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后悔了吗?要是你那天晚上聪明点,离开我,再问我要一大笔钱,哪怕开口几个亿,我为了装阔绰,兴许也就给了。”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桌边,廖筠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
慕邵凡紧跟她右手边落座,闷闷地伸出左手抓住了她的,扣在她的大腿上,有些认真:“是你说我撒娇和发脾气都是可以的。那我撒娇求你一下,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我没有后悔。”
廖筠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可怜,做什么不好,非要做恋爱脑。”
“我才不是……”
正说着话,甜喜突然进门,直奔廖筠身边。
廖筠一见到妹妹,果断甩开小狗,换上了一副迎接心肝宝贝的温柔面孔:“下午去哪儿玩了,也不过来找我们。你哥呢?”
刚问完,贺召跟了进来,脸色不太妙。
廖筠拉着甜喜的手,故意打趣:“贺老板今天怎么穿了一身黑啊,跟寡妇似的。”
贺召瞥过来一眼:“廖总今天怎么又换男伴了,比不上前两天那个。”
慕邵凡发现,不管是什么人出现,廖筠都会立刻甩开他,热情地去迎接对方。更别说今天还接连被廖然和贺召说他比不上张洵,再乐观的小狗也该郁闷了,抿着嘴小声:“……真的比不上?”
廖筠敷衍地笑笑,没空搭理他的情绪,对朋友们介绍:“介绍一下,这位是慕邵凡,我的……我,我老公。”
短短几个字好像烫嘴。
她长这么大头一次叫“老公”,比她想象的要难得多。
用胳膊碰了一下慕邵凡,他很上道,立马与她十指紧扣,有意露出她的红钻戒指,礼貌地笑着打招呼:“你们好。”
贺召难以置信地愣住:“廖总你这是来真的?”
廖筠点头:“当然,非常真。”
甜喜也不信:“怎么你从来都没跟我们说过。”
廖筠摇头叹气:“阿甜,婚姻是坟墓,这种丧事太晦气了,权当没发生过吧。”
胡扯八扯着,没过多久,贺召和廖然烟瘾犯了,出去抽烟,廖筠则是拉着甜喜去卫生间,半天都没回来。
慕邵凡不放心,等了又等,坐立不安,忍不住悄悄跟了出去,结果一出门就看见他们一群人凑在那,好像在吵架。
阿杨在停车场看车,他怕廖筠会受欺负,本想上前去看看情况,没成想刚迈出步子,竟然在人群里意外发现了自己的表姐邵颜。
邵颜是他舅舅的第三个女儿,也是邵家的下一任继承人。骨子里流淌着邵家野心蓬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血脉,事业心极强,办事只注重结果,不惜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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