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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哥这一会儿的功夫,又是被吓哭又是被吓尿,哪受得了这种嘲讽,胸腔憋屈得都要爆炸了,一瞬间目眦欲裂,怒吼一声,爬起来就扑了上去。也不管什么章法,朝着慕邵凡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刚才还很凶狠的慕邵凡好像一下子蔫儿了,无论骆哥怎么动手都只是承受,顶多只是有意护住了自己的脸。
弱不禁风的样子激起了骆哥心里狂暴的怒意,脑子里都在叫嚣:凭什么一个小白脸服务员都敢骑到他头上?凭什么傍上金主就敢这么嚣张?他骆刚旺好不容易爬上来成了骆哥,凭什么还得受人欺负?
一拳一拳打红了眼,连手里的刀什么时候划伤了慕邵凡的胳膊都没有注意到。
血四处溅落,无力的慕邵凡被他狠狠一推,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的污水和血,这一刻,骆哥猛然惊醒。
“哐啷”,手里的刀掉在了地上。
恐惧再次袭来,他看到慕邵凡慢慢地,慢慢地坐了起来,倚着墙角,抬头望着他。那张脸上依然没有半点表情,懵懂茫然的双眸却透出了丝丝讥讽的笑意。
“还以为你敢杀了我呢,废物。”
骆哥像被当头泼了盆冰水,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疯子。
这人是个疯子!
他踉跄着扶着墙往外跑,推开门,连摔了两个跟头,好不容易才跑了出去。而慕邵凡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像地狱索命的恶鬼,阴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后。
猛地打了个机灵,骆哥在冰冷的床板上睁开眼,望着拘留所的无尽黑夜,满身冷汗。
……
廖筠把慕邵凡一个人留在客卫,然后自己也去换了身衣服。
闹了一顿,鼻腔里的血腥味就跟散不去似的,怎么喷香水都觉得透着那股铁锈的气息。
等她收拾妥当,慕邵凡半天还没出来,怕他真晕倒在里面,她好心敲了敲门:“人呢?还没好吗?”
里面静了两秒才回答:“好了。”
“咔哒”打开门,干干净净的小狗就站在门前,冒着腾腾的水汽,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廖筠扔给他一条新毛巾:“跟我来,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慕邵凡一步一跟,神色不太自然:“不用吧,我不需要什么东西……”
廖筠转身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包装素雅的小礼盒:“我还没说是什么呢,你就不需要?打开看看。”
慕邵凡杵着不动,抗拒地说:“可以不要吗?我不好奇它是什么。”
廖筠忍俊不禁:“这可是好东西,又不是要害你,我专门给你挑的。”
慕邵凡低下头擦头发,故意躲避她的视线:“我不太想要……”
哄男人对廖筠来说是一种情丨趣,当然只有在她想哄的时候才会哄。现在她有点累了,把盒子放回桌上,没打算管他闹什么别扭,轻敲两下桌面:“坐。我们先谈谈。”
慕邵凡顶着毛巾坐在对面。
廖筠向后倚着沙发,环抱着胳膊,岔开着腿,颇为嚣张又强势。
虽然穿着居家的t恤和短裤,甚至是成套的奶黄色,但她的气场天生就是上位者,在她的威圧之下,匍匐在地的小狗就算要和她对视,都要先鼓足勇气。
“我之前说过,”廖筠不紧不慢地开口,“只要那套首饰是真的,只要你引见我认识黄老师,就会继续对你的饲养。而你刚才已经放弃了离开的最后机会,这代表你自愿留在我身边,不存在我强迫、欺骗,或者利诱。我们的饲养关系从短期正式延长,有些事情有必要讲讲清楚。当然,我来说,你只管听就好。”
慕邵凡闻言默默地拿下毛巾,微微挺直了脊背,神经好像很紧张,又有些被主人规训的莫名亢奋,认真点头:“好,你说,我在听。”
“首先,你知道我脾气不太好,接下来,我们之间只能我说结束,你不再有开口的资格。你要完全听从我的命令,更不能对我有任何不满。一旦敢自作主张跑掉,我就会把你的腿打断。虽然我没有s丨的癖好,但不介意给你拴条狗链,明白吗?”
淡淡的语气,说得倒是挺轻巧。
慕邵凡吞了口唾沫,心里痒痒的,差点被她给说爽了,点头:“明白。”
“其次,我们不是在谈恋爱,不存在平等关系,我们的结婚也只是意外,没有夫妻责任。你不需要喜欢我,更不需要爱我,同理,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特殊的男女之情。如果你管不好自己,认不清现实,所受到的任何伤害,与我无关,我不负责。”
“嗯。”
“然后是那套首饰的交易合同,我会让助理重新估值另拟一份,放心,我不至于骗你那点钱。”
“嗯。”
“你上次说,黄老师下周末有空?”
“对,下周末,周六周日都可以。”
“那你安排时间吧,提前三天告诉我,见面所需要的费用一并提报。”
“好。”
“我要说的差不多就这些了,你还有什么疑问?”
虽然是这么问,廖筠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听他表达疑问的兴趣。
“没有的话,礼物你拿好,我要睡觉去了。里面是一对袖扣,我专门给你挑的,如果不喜欢,趁今晚尽快培养一下感情,明天开始喜欢它。至于上次送你的戒指,那天我毕竟喝醉了,东西寓意不太好,以后你可以不用戴。”
连洗澡都戴着戒指的慕邵凡愣了片刻,下意识握紧拳头,把戒指藏了起来:“……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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