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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寂雪倾落,斜飞的轨迹,已经将世界晕白。
或有人欢呼,或有人泪流,但那些,都与陈宥仪无关。
在这静默无声地凝望中,她又想起来,他牵着她离开梁家时,说的那句,“不管是此生还是来世,能成为我妻子的人,只有陈宥仪。
神情愈发柔和,半晌,她没忍住,轻轻软软地喊了他一声:“梁知韫。”
“你还疼吗?”她问,视线在他红意未褪的脸上落定,细长的眉轻轻蹙了下。
“什麽?”梁知韫没听清,暂停电视,偏头对上她的眼睛。
“脸。”陈宥仪说,指了指自己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蕴满难以掩盖的心疼。
“这个啊……”梁知韫学着她的样子也指了指自己,若有所思地喃喃,半晌,勾唇反问,“你觉得我疼不疼?”
“疼。”陈宥仪认真点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这半张脸瞧着好像有点肿了。
“你猜对了,还真挺疼的。”梁知韫收敛笑意,认真卖惨。
“用热毛巾敷一敷会不会好一些?”陈宥仪坐直身体,从他怀里离开,她对这方面知识比较贫瘠,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办法。
“应该不行。”梁知韫声音疲懒,手抓着陈宥仪的手腕,有一下没一下摩挲,把玩。
“那怎麽办?”陈宥仪看他的眼神愈发地担忧。
“用你的小脑瓜好好想想。”梁知韫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手指轻轻点了下自己的太阳xue,示意她再好好琢磨一下。
“你是医学生,你还让我想。”陈宥仪低声嘟囔,明明他是专家,却非要把这个难题丢给她,是真不怕耽搁下去,他这脸真肿起来。
“有些病症,学医也治不了的。”梁知韫一本正经地说。
“啊?”陈宥仪错愕。
梁知韫盯着她,一双眼睛微弯,满溢着缱绻的笑。
只是等了又等,都没见她有什麽该有的反应,耐心告罄,他用指尖掐了下她的腕心,温声提醒:“你傍晚在衣帽间那会儿,不是很会吗?”
“怎麽现在,又不懂了?”
衣帽间?
陈宥仪宕机的大脑缓慢重啓,想起来那会儿她突发奇想的一吻。
原来是这个意思。
陈宥仪恍然大悟,抿了抿唇,凑上前去,唇瓣飞快地贴上梁知韫被打的那半张脸。
一秒,两秒……
第三秒,她直起身来,问:“现在呢,还疼吗?”
“疼。”梁知韫说,皱了皱鼻子,一副压根没效果的模样。
陈宥仪忍住羞涩,再次贴过去,亲了他一下。
这次比刚才时间短,但力道重,唇瓣挤压着他的皮肤,狠狠啄了下才起来,继续问:“那现在呢?”
梁知韫若有所思,拉长了音调:“百分之五十疼吧。”
陈宥仪耐心即将告罄,但还是又亲了他一口。
这次没等她问,他先说:“还有百分之二十。”
陈宥仪忍无可忍,嗔怪出声:“梁知韫!”
刚发完火,下一秒,後脖颈忽地被他宽大的手掌摁住。
陈宥仪瞳孔紧缩,还未反应,一道不容抗拒的力量压迫着她,上半身猛地向前倾去,猝不及防地碰上了梁知韫的额头。
鼻尖相抵,唇上几毫米的位置,堪堪停住。
将吻未吻的姿势,谁都没有再近一步。
吐息交融,心脏跃动。
梁知韫饶有兴味地望着陈宥仪,唇一张一翕,和她相触又分离,缠绵悱恻,又不太正经地说:“你亲这儿,我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说】
“风雪摇曳,两心相许,如今或许不是逃脱枷锁的最佳时期,但挣脱这场束缚,是他们必定的命运。”
爱让怯弱的人勇敢
我们宥仪是坠棒的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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