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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什么?”麻老头脸色一沉,“谁说石头死了?你少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们自己说说,石头哥回来几天,村里除了你们家,谁见过石头哥的面了?更不要说,闹了这么久,石头哥怎么也该听到了,他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陈显民这话一说,其余村民望着麻老头的表情也不对了。
对啊,石头抬回来后的确没人见过,有人来看望,也都被打发走了。
麻老头眼皮一抽抽的,瞧着真情实感哭得老惨的陈显民,以前怎么没听说老陈家的和石头关系这么好?是不是石头以前和他说什么了?
麻老头知道今天不让人见到石头,怕是不能善了。
“行了,石头伤势重不想见人,这才没让你们见。老陈家的,你既然想见,跟我来吧。”
麻老头再也不看围在院门口的众人,大步往院子最里面去。
陈显民立刻提着鸡跟上去。
半个小时后,陈显民提着蔫头耷脑的鸡回来了,掌心攥着,心情明显不太好。
等到了院子,他按照焦老先生交代的,没第一时间找他们,而是一屁股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和陈父嘀咕着老麻家不做人,让石头哥住在杂物间。
陈父无奈,不知道今天这儿子闹腾这一圈做什么:“行了,我就说你瞎担心,好歹是老麻家的血脉,怎么可能为了那点钱杀人?人没出事就行,你现在放心了?这鸡怎么没留下?”
“村长爷不要。我是不是把人得罪了?可你们都说没见过人,我这不是看电视里都这么演么……”
陈显民嘀嘀咕咕的,边说着还小幅度余光瞧着外头。
等真的看到有人尾随偷听了好一会儿离开,才觉得后脊背发毛。
好家伙,真的跟踪过来了?
如今他是真的信了七八成。
又等了半个小时,陈显民才回到简司他们休息的房间,立刻摊开手,把几根带了毛囊的头发递过去:“吓死我了,真的有人跟着我,要不是老先生你提前说了,我一回来肯定就跑来找你们了。”
到时候肯定就暴露了。
焦老小心翼翼把头发放到袋子里,封好口,才焦急道:“石头还好吗?”
陈显民挠挠头:“我也不清楚,杂物间太黑了,但石头哥肯定还活着,还能睁开眼,只是我说话他像是不太清醒困得很,只含糊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是病的太严重吗?”焦老更急了。
陈显民:“他们不肯让我靠近,只说伤到腿有些发炎,喂了药、觉多一些。我按照你们说的,如果不让上前,就把提着的鸡扔出去,我借着乱起来抓了几根头发。怕被怀疑,就没敢多待。”
也是因为这,麻老头把他赶了出来,顺便把他带来的鸡也扔了出来。
好在头发是拽到了。
焦老一直等陈显民出去,才焦急看向简司:“小神医……”
简司道:“现在立刻让人去验,拿到DNA亲子鉴定我们才师出有名。”
否则,无缘无故跑到别人家带走别人家的孩子,麻老头就算是不给,也说不出错。
一旦闹起来,反而是他们这边没理。
可如果能证明焦老和石头有血缘关系,师出有名,麻老头可能会为了保住麻山坳的秘密将石头送出来。
焦老立刻去办。
旁边原本就跟着的有他们的人,发了消息很快避开人来到陈家,拿到石头的头发和焦老的,立刻去检测。
傍晚的时候,亲子鉴定就送了过来。
做好准备,简司一行人先离开麻山坳,再回来时,焦老恢复原本的容貌,带着一行人来到麻山坳。
同一时刻,麻老太站在杂物间门口,脸色发白望着床上意识不太清楚的石头。
到底是养了这么多年,有些感情:“老头子,真的要这么做吗?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他如今瘸了,只要不去安市,就不会暴露……为什么非要他死呢?”
麻老头脸色阴狠:“你知道什么?这几年他都不怎么回来,你以为他为什么非要去安市,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应该是猜到当年高考是我们使了绊子。”
这孩子如果平庸一辈子在地里刨食他自然不会动手,可对方太聪明了,早晚会发现不对劲。
他们这一脉为了家族宁愿窝在这么个小山坳,都牺牲了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放弃一个血脉而已。
更何况,这次将人推下山坡,难保他不会看到什么。
既然要做,那就做绝,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如果不是用药会被检查出来,带回来当天他就动手了。
本来想着等个十天半个月,用对方瘸腿想不开自缢当借口,谁知道今天陈家小子突然跑来。
他总觉得事情在脱离原本的轨道,以防万一,最好就是今晚动手。
麻老头虽然干瘦,但常年下地,有一把子力气。
但想要将一个成年人挂到房梁下,需要人配合,否则他也不会告诉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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