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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贯透薄纸,晒照在少女熟睡的脸上。
姜月眠往被窝里蹭了蹭,懒懒地睁开眼,黑眸里氤氲着初醒的水汽,朦胧又迷糊。
待房间里的布置闯入眼底,她倏然一呆。
“……”
视线所及,漫天张扬的糜红,红纱帐红烛台以及红纸贴……
姜月眠怔住,撑起乏软的身子,绸软的被子滑落,露出布满糜丽红痕的瓷白身段,她眼余扫见手边搁放着的衣裙上。
葱白的指尖拎起一角,红锦华软,镶金嵌玉,金丝编构的鸳花层峦叠飞,裙摆绯纱簌碎着玉缀,好生漂亮的嫁衣。
她端着嫁衣垂眼打量时,闻人钦掐着点踏进门。
屋子因为他的到来变得突来逼仄,闻人钦练武归来,额角残存着细汗,侵略感十足的眼眸一寸寸扫过少女的身体。
姜月眠掐紧指尖,刚一擡眼,就被大步踏来的男人捏住下颌,燥热的鼻息压下来,唇肉或轻或重的碾。
昨夜被玩弄得嫩红的奶尖也没逃过,沦落在男人的掌心,酥麻又涨疼。
眼睛重见光明时,姜月眠气息紊乱,眼神拢了一层水雾。
她狼狈地抿住湿软的唇,竭力保持着冷漠,不发火也不沉沦,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着发出声音:“这是什幺意思?”
“殿下那般聪颖,应该不用在下直说。”
闻人钦不知餍足地拥着少女,“在下钦慕殿下很久,不知能否结下缘分。”
姜月眠抵住男人的胸膛,他们紧挨着,很近又仿佛很远。
她几乎要藏不住,恨不得怒喝出闻人钦的名字,拆穿他的假面,送他去地府游一遭。
可理智又让她清醒过来。
“不。”
姜月眠擡起眼,也辨不清心底盘桓着、酝酿着的是什幺滋味。
“哪怕撇开我这层身份……我们也无缘无份。”
她疲惫地阖上眼睛,好像要把上一世和这一世割开,指尖勾住闻人钦腰间的绑带,感受着他的怒气,她火上浇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殿下真是狠心。昨夜我稍往重弄一弄,就哼着要轻,嚷着受不住,今天又撂下由我随便处置的话。”
闻人钦不甘地看着少女娇嫩如花的脸庞,她怎幺比记忆里的还要倔。
“不过……”
他黯下声:“这次由不得殿下。”
他捏住细白的颈,把少女逼近自己,眼眸专注地盯着她。
“我真的就想这样掳你回万国,这大临待着你怕是也不痛快,明争暗斗,你为那不成器的弟弟赴汤蹈火值得吗?”
姜月眠倏然一惊,错愕的黑眸迎上闻人钦的眼睛。
“你在说什幺?”
她充满质疑和迷茫的眼神落在男人身上。
为什幺提到姜阳盛?
还有那话里隐忍的含义——他在提醒她?
一直徘徊在心头的违和感在这一刻仿佛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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