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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面色不变,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林瑔的小像来。
林瑔:“……”
“公子不必担忧,那位公子方才误打误撞地上了二楼,和我们家掌柜的正在一处呢,是掌柜的遣了我,来寻公子您上去。”说着,对林瑔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瑔点头,与那伙计隔了个一两米的距离,跟在他身后,从外面的阶梯上了楼。
才堪堪进了房门,便被人扣住了肩膀。
苏珏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林瑔一番,见人没什麽事,只是头发有些乱了,视线才落到那支已经裂开的白玉簪上。
林瑔似乎也察觉到了苏珏的视线,道:“只是裂了,还好没一下撞断,不然大庭广衆之下披头散发的,可真是要丢人了。”
“碎就碎了,都说玉挡灾,你没事就好,碎了便不要了,给你淘腾一支新的回来便是。”
“这成色的白玉簪子可不好找,我这里倒是碰巧有一支,不如拿出来给公子看看可否喜欢。”
闻言,林瑔这才把视线从苏珏身上移开。
一进门便被苏珏摁着说了好一会儿话,倒忘了还有人在,许是这人实在忍不了了,才终于出声打断。
谢萦朝林瑔点点头,道:“在下谢萦,字紊安,是这家铺子的掌柜的。”
这人瞧着年纪也还不大,生得很是清俊的一张脸庞,瞧着无端觉得亲和。
林瑔点点头,道:“林瑔,字清尘。”
谢萦轻笑:“清尘公子,做得一手好文章令无数先生唏嘘,谁人不知?”说着,便招招手,示意伙计将一个锦盒捧过来。
这事说来凑巧,不过是林瑔前些年推脱不开的一场应酬,便过去待了片刻。
他一人坐在凉亭中,听了几耳朵说是要做文章比拼,閑来无事,便也抽了张纸,一气呵成,将文章搁置在亭子里便转身离去。
谁料那日来的有几位还是京外来先生,读此文章大惊,都觉得甚好。
打探一圈才知晓林瑔已经走了,何况还是皇子伴读,并无科举的机会。
深感可惜,抄录下林瑔的文章,念叨了许久,林瑔自此名声大噪。
林瑔叹了声,道:“本就是口口相传,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传成那样,来得虚名罢了。”
“那也是公子有真本事,不然何至于到现在还有人提起呢?”
“瑔?”
林瑔愣了一下,那表情着实有意思,视线落到苏珏身上,却发现他是看着手里的玉簪说的那个字:“怎麽了?”
苏珏将簪子递到他面前,道:“你看,簪尾处。”
林瑔依言看去,只见簪尾处赫然是一个“瑔”字。
“要不说此物与公子有缘。”谢萦晃了晃手中的扇子,笑道,“雕刻此簪的老工匠早就不在了,他做了一辈子的玉簪,都说瑔是玉名,却总也不知晓瑔是什麽玉。直到偶然间得了一块极稀罕的白玉,他那时已经对玉到了癡迷的地步,却想自己大抵是此生不能知晓瑔这种玉了,便用白玉做此簪,亲手刻了瑔一字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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