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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神渊的寒风像淬毒的钢针,裹着冰碴扎进骨髓。玄火黎一脚踹飞挡路的冻尸,金爪在冰面上刮出刺耳锐响:“晦气!这鬼地方连耗子都冻成标本了。”
有男蕴百俯身拂开冰层表面的霜花,冰下赫然封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妇人瞳孔碎裂如蛛网,指尖却死死抠着冰壁,在永恒冻结的惊恐中指向深渊尽头。
“噬魂死士的冰棺群…就在前面。”信车河的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他肩头裹着玄火黎扔来的鹿皮袄——那女童啃剩的鹿腿此刻正别在他腰后,油渍在冰面上滴出蜿蜒黄线。
百丈冰窟深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上千具冰棺如蜂巢嵌在冰壁,每具棺内都封着一名盛装女子。嫁衣红得像凝固的血,金线绣的鸾凤在冰晶折射下如活物振翅。棺盖刻着新娘名讳:青丘曼容、羲和丹薇、南荣以寒…最中央那具冰棺的刻痕犹带冰渣,赫然是——昆吾若兰!
“蓝芝儿这疯婆娘!”玄火黎一爪拍在冰棺上,“搞这么多新娘配阴婚?”
冰棺突然嗡鸣!昆吾若兰名字的刻痕渗出猩红血珠,眨眼凝成冰锥疾射有男蕴百面门!紫霄剑格挡的刹那,血锥炸成雾,雾中浮现昆吾若兰被灰雾锁链缠绕的虚影。
“不是幻象。”姜师虚影自养剑壶浮现,指尖捻起一缕灰雾,“是魂印分身…蓝芝儿抽了这些女子一缕生魂封在棺中。”
信车河突然踉跄扑到右侧冰棺前。棺中女子眉目温婉,嫁衣襟口别着朵枯萎的蓝翎花——正是他失踪十年的妻子蓝翎!
“都闪开!”玄火黎突然掏出张金箔告示,“啪”地贴在蓝翎棺盖上。告示用朱砂写着:“此棺逾期未迁,三日内不搬走者按无主尸处理——拆迁司玄火黎。”
金箔燃起烈焰,冰棺却纹丝不动。玄火黎暴怒:“给脸不要!”金爪凝聚赤焰拍向棺盖——
咔!
赤焰瞬间被冰棺吞噬,寒霜顺金爪蔓延而上!玄火黎整条前臂冻成冰雕,小金梳“当啷”坠地:“卧槽!这棺材成精了?!”
有男蕴百剑尖轻挑冻住的金爪。轮回之力流转,冰层“咔嚓”裂开细纹。玄火黎趁机抽爪怒吼:“等老子喊推土机…不是,喊焚天火牛族来强拆!”
信车河颤抖的手抚上冰棺。指尖触及蓝翎面颊的刹那,棺中女子睫毛忽颤!
“夫君…”蓝翎的唇未动,声音却直接钻进信车河脑海,“快走…蓝芝儿在我魂印里下了蛊…”
信车河瞳孔骤缩:“翎儿?你还活着?!”
“活着?”蓝翎的嘴角在冰层下扭曲成诡异弧度,“我每天都在这里看着呢…看着你把广力养成废物…看着信部变成幽魂族猪圈…”声音突然变成信广力的哭嚎,“爹!我疼啊!有男蕴百碎了我的经脉!”
冰棺轰然炸裂!蓝翎尸身直挺挺立起,脖颈却拧转o度盯着信车河,瞳孔里爬出灰雾凝成的蓝芝儿面孔:“姐夫,我姐的嫁妆可还满意?”
无数冰棺同时爆裂!新娘尸身如提线木偶爬出,嫁衣下伸出灰雾缠绕的骨爪。玄火黎冻伤的前臂突然暴长金毛,利爪撕碎扑来的尸身:“他娘的!老子最恨婚礼上闹事!”
有男蕴百的紫霄剑划出太极弧光,剑锋所过之处,尸身如割麦般倒下。但每具尸体崩散时,灰雾就增强一分,在冰窟顶端结成遮天蛛网!
“别杀她们!”姜师急喝,“灰雾在吸食杀戮戾气!”
蛛网中央的蓝芝儿分身咯咯娇笑:“杀呀!你每斩一具尸身,昆吾若兰的魂印就弱一分——”她突然指向昆吾若兰冰棺。棺中女子虚影的锁链骤然收紧,出窒息般的抽气声!
有男蕴百剑势骤停。一具新娘尸身的骨爪趁机刺向他后心!
“噗嗤!”
信车河用身体挡下这一击。骨爪穿透他肩胛,血溅在蓝翎尸身脸上。他死死抱住妻子腐烂的腰肢:“翎儿…醒醒…”
蓝翎尸身突然僵住。灰雾从她七窍涌出,凝成蓝芝儿暴怒的脸:“废物!连具尸体都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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