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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诺这才后知后觉哪里不对,立刻想将脚抽回,却被陆昀延用力捏住,无法挣脱。
“等,等一下!”
安诺着急地说:“这步不算,不算数!我撤回,还没过两分钟!我马上撤回!”
“撤不回了宝宝,你自己送上来的。”
陆昀延捏住安诺的脚踝,往自己的腺体上蹭。
腺体的位置很不好。
离陆昀延最关键的部位大概就三根手指的距离。
很难说有没有狠狠冻到陆昀延,但安诺真快被陆昀延的温度烫伤了。
“手这么小,大概握不住,用脚正好。”
“……”
安诺只恨刚才脑子进水。
陆昀延都说自己憋坏了,他为什么还要自投罗网,去招惹一个憋坏的人?
……
那晚,安诺狠狠熬了个夜,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才手酸脚酸地睡去。
睡得还算不错。
就是做的梦不好,梦到了过去。
其实安诺很少梦到过去,以前他觉得是正在进行中的日子够苦了,所以梦境放过了他,没在黑夜中继续将他折磨。
搬出安家也有十天了,一个人独享大平层虽然寂寞,但安诺也一直没梦到过去。
这晚反而梦到了。
梦到十六岁那年,家里组了场饭局,安父邀请了不少朋友前来参加。
其中有一个叔叔,是安父的生意伙伴,整晚的目光都黏在安诺身上,对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看上去是个很温厚的长辈。
饭局上喝了不少酒,等结束后,这位叔叔已经醉意上头,在酒店开了房间,说今晚留在这边过一夜。
安父便让安诺扶这位叔叔回房间。
当时安诺并不觉得这个要求哪里过分或奇怪,他只是本能地有些不舒服,害怕,所以沉默地抗拒,不想送。
只是抵不过安父的威严要求,不得不送。
电梯里,这位长辈的半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恐怖的身躯将他笼罩,又时不时伸手捏捏他的肩,拍拍他的腰,夸他现在真漂亮,已经完全长开了,是个大人了。
安诺很害怕,鸡皮疙瘩起一身。
也是那晚运气好,刚好有两个服务生进来,安诺便借口自己有东西落下,直接将这位叔叔扔给服务员,转身大步逃跑。
回到酒店大厅,家人都还没走,可见到安诺回来,安父并不高兴。
“你怎么回来了?”
安诺现在都记得安父当时的表情与语气,紧皱的眉头里似乎全是对他的厌恶跟嫌弃。
后来听说这位叔叔很生气,跟安父谈好的合作也告吹了。
安父对此更是不满,将过错全推到安诺身上,指责是他得罪了人家。
所以那段时间,安诺是很迷茫无措的。
那位叔叔对他真没有恶意吗?
真是他误会了什么吗?
也许真的只是喝多了,只需要自己将他送到房间就行了?
可他当晚真得很不舒服,也是发自真心地感到害怕。
他觉得自己没错。
但如果他真的没错,安父为什么对他生气,又为什么说是他得罪了人家?
……
难道真是他错了吗?
这件事一度成为安诺过不去的心结。
如今梦到都还是会恶心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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