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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我不想……”盛望喉音沙哑:“我不想再离开你……”
“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可以留下来了,贺叔叔……”
“你原谅我……让让我……”
贺舒胸口起伏,没能说话,因为他感觉到盛望额心滑流的血温热的滑滴在他的颈侧。
盛望的声音沙哑些微:“我真的真的……太想你了,贺叔叔……”
“我只多呆一会儿,呆到林以时带回来的那个人走了,我就走……”
贺舒觉得盛望就像套住他的枷锁,哪怕到现在,流在他肩膀上的血还是烫得他说不出回绝的话来,他按了按胸口,最终只低低的回答:“小望,你要清楚……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再改变什么。”
盛望以有伤的名义,暂时住进了别墅。
林以时只是说了一句话“贺舒也是这栋房子的主人,我尊重他的想法。”
但是林以时回来之后并没有再下楼。
整栋别墅并没有佣人,打扫得非常干净,餐厅的花瓶里放着很新鲜的花。
盛望呆在客房里,听到敲门声,就见贺舒拿了换洗的衣服给他,他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只是脱了外套,穿着乳白色的毛衣,提着医药箱。
其实进房间已经很久了。
盛望正用卫生纸擦额头上的血,一皱眉:“你怎么不换衣服?这样会生病的,贺叔叔?”
《离婚以后》五十五十一
五十五十一
盛望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很不放心,哪怕他是看着贺舒进房间的。
他在自己房间坐了会,窗外还沙沙的下着雨。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贺舒最后说的那句话。
“他们睡了,我就拿下来了。”
“我是说……他们睡着了。”
贺舒的个性其实一直属于克制严谨的类型,很少有说错话的时候,他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个措辞?
盛望挠了挠头,还是一掀被子,走了出去。
贺舒是睡在另一边长廊尽头的房间的。
盛望轻轻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却无人应答,盛望一方面担心突然闯进去贺舒生气,可是又耐不住更担心贺舒。
他把门一推开。
盛望视线一顿,床上并没有人。
这明显是客房,隔着蓬松雪白毫无褶皱的被褥可以看见靠在床侧贺舒一截雪白的后颈,头发乌黑。
他怎么……坐在地上……
盛望连忙走过去,却看见了散滚在地上的红酒瓶,贺舒还是穿着那件乳白色毛衣,肩膀上披着薄薄的灰色毛毯,靠着床坐在木地板上,他曲着手肘,额侧埋靠在手肘上,看不见面容,只能看见苍白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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