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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她说得对啊队长同志,”胖子像座泰山似地坐在那张只有他屁股三分之二那么大的小板凳上,严肃地说,“你昨天被送回来时候还跟条死狗似的。”
“我真的没事了,”陆与臣坐了起来,“把绷带解开,给你们看看?”
“不想看。”爱丽丝斩钉截铁道。
“不想看+1。”胖子点点头,“也不知道你去哪沾上的病毒,昨天替你换药时那伤口血肉模糊,皮肉边还长了泛绿的水泡,戳破一大泡绿水——哎哟我去,别让我回忆那个,刚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陆与臣抽抽嘴角:“我去了个封闭很久的建筑,可能是那里的某些残留物。”
床边两人用责备的目光默默地望着他,于是陆与臣叹气:“我真的没事了,伤口不疼了。”
说罢,他开始自己动手解绷带。
胖子乐呵呵地伸手要去闹爱丽丝,作势要捂她的眼睛:“赶紧的,非礼勿视!”
“昨天都看光了。”高挑的俄罗斯姑娘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在你抱着脸盆狂吐的时候。”
陆队长动作一顿,淡淡地扫了胖子一眼,后者满脸尴尬地咧嘴一笑:“我不太习惯欧美风的重口味,还是咱祖国包裹严实的粽子比较唯美……而且就昨天的情况来说,连那些丧尸都比你好看——”
他说的话说了一半噎在喉咙里。
与此同时,爱丽丝也诧异地瞪大了眼。
陆与臣缠在身上的止血绷带被完全拆下,上面除了一些血污干干净净,而他的背上,曾经割掉翅膀的地方仅仅还剩两个翅膀根部大小的切除伤口,并且已经完全愈合,长出了比周遭皮肤稍显粉红的嫩肉。
陆与臣伸手摸了摸,然后满意地收回手。
“不太对劲啊队长。”王爱国愣愣地嘟囔。
爱丽丝蹙起眉:“你还是不是人类?”
“我觉得是。”陆队长平静地回答。
“我觉得不是。”王爱国严肃地否定。
“我觉得你欠揍。”
“……如果你不是人了,就算我屈打成招你也依旧不是人。”
陆与臣叹了口气躺回床上:“至少我想在不想咬你们或者吃生肉——让我再睡会儿,好吗?”
答案是不好。
因为楼梯间再一次响起了乱七八糟的脚步声,有谁“噔噔蹬”地一路活蹦乱跳地从楼下冲了上来,房门被用力推开,穿着粗布裙子的小姑娘一阵风似地刮了进来——
“陆!你醒了吗?”
陆与臣:“……醒了,早安,辛拉德。”
辛拉德惊喜地尖叫了一声,扑到床边:“你看上去气色不错!”
胖子:“那是因为你早上没擦眼屎。”
“滚。”辛拉德恼火地朝他喷鼻子,胖子得意地嘿嘿笑。
“今天,你依旧会去布雷尔大人那儿上班吗?陆!”小姑娘期待地望着陆与臣,让他将到嘴边的“不”字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有什么事吗?辛拉德?”
“今天是我面试的日子!”辛拉德稚嫩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这真是运气好,不是吗?我听说两位曼德拉大人也在那儿,除了在电视上,我从来没见过他们真人!我想也许今天有机会——”
“那狗日的也在?”胖子聪明地用了中文,瞪大眼跟陆与臣嚷嚷,“你他娘个不争气的又跟他搅合到一块去了?!”
“王爱国同志,你听起来像我妈。”陆与臣无奈地说。
“因为你忒他娘的让人操心了。”
陆与臣叹气:“他在,但是我没见着他。”
“听你口气还挺遗憾的?!”
“十分遗憾。”陆与臣讥讽道,“所以,我会陪你去的,辛拉德。我也想要亲眼看看‘两位曼德拉大人’,想得要死。”
“你——我——等着!老子去找菜刀——”胖子扒拉了下头发,嘟囔地转身出房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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