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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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诡异的船家（第2页）

“问不出了，问不出来……小花上路了……”小花奶奶看着沙盘里一点一点的香灰，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

我很失望，也很遗憾，遗憾没有能把想问的事情全部问出来。

小雪还活着吗？她被三个圆球带到了什么地方？那三个圆球又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对我来说，总算是找到了一点线索。

我一分钟都等不及了，跟小花奶奶打了个招呼，带着行装，匆忙离开村子，直奔河滩。

我心急如焚，可真正赶到河滩的时候，面对着茫茫大河，我又迷茫了。

绵延千里的黄河，河水汹涌，我要到哪儿去寻找小花说的三个圆球？

从半夜找到天亮，又从天亮找到黄昏日落，没有丝毫的线索。我疲惫不堪，却又不想停止寻找。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洒在河滩上，在一片水流缓慢的浅湾，我看到了一条小船。

小船估摸着是刚刚停靠在这儿，船上的老船家正在烧火做饭。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跟老船家攀谈了几句，主要是想问问他，有没有在河道里见过三只圆球。

“什么圆球？”老船家一边搅动锅里的鱼汤，一边说道：“河里怎么会有圆球？”

“没见过就算了，大爷，你的船是条渡船吧，带我朝下游走走，我给你钱。”

“小伙子，听你口音，也是河边的人，难道不知道行船走水的规矩？入夜不行船。”

“这些钱都给你。”我把身上零零碎碎的钞票一把抓出来，塞给老船家，徒步在河滩寻找，速度太慢，必须得有条船，才能走的快一些。

“规矩都是人定的。”老船家接过钞票立刻就改口了：“小伙子，你先在这儿歇一会，我吃口饭，休息休息，然后就带你上路。”

我很累，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合眼睡觉了，躺在小船里，眼睛酸涩，不知不觉就打了个盹。

心里有事，也不可能睡的太沉，我最多就眯了半个小时，然后醒了过来。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没看见老船家，左右扫视了一眼，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河边，直挺挺的跪着一个人。

我没看错，那个跪在河边的人，赫然就是老船家。

我说不清楚，老船家究竟犯什么邪了，像一尊泥像，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跑到老船家身边，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上沾着还没有被风干的泥沙。

老船家跪着没动，慢慢转头看了看我。

这一瞬间，我发现他的两颗眼珠子灰扑扑的，没有一点活气。

“别找了……”

“什么？大爷，你说什么？”

“别找了……”老船家缓缓伸出一只手，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很复杂，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刚才，有人叫我下河，我就下河了一趟。”

“你下河了？然后呢？”

“我下河了，河里有人叫我给你带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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