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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鳖、龟、鼋类成妖,降服时以破其壳为致命手段……”
果然有这条记载!
内容一模一样!
“啪!”
《荡妖志》掉在了地上。
“贵府这,这是怎么了?”陈义山见城隍丢了书,张大了嘴,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的样子,不禁惊问。
“没,没什么。”城隍自觉失态,连忙把书捡了起来,掩饰道:“小神是没有想到,这么权威的书中居然还存在这么多的纰漏,仙长说的太好了!小神一定让他们把错误内容给改正过来!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哦,还有,第三百零一页……”
“第三百六十九页……”
“第四百二十三页……”
陈义山说着,城隍翻着,到最后,城隍那颗脆弱的心已经被震惊的完全麻木了:
“修神的,和修仙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自已生前还是个进土及第的大才子啊,记诵这种事情,对自已来说完全是看家的本领啊!逝后被敕封成神,为了做好一府城隍,当个有责任的正神,自已可是读了整整一年,才把这本《荡妖志》给完全记住的啊!”
“可居然,还没有人家胡乱一番记得熟!”
“还有没有天理了……”
飞行并不简单
对于陈义山来说,有慧眼加持,短时间内记住《荡妖志》实在是没什么难度。
天宝观论经殿上下两层,有那么多关于符箓之术的藏本典籍,自已还不是没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全部翻完,而且全部记住了吗?
不但是记住,还查漏补缺。
慧眼就是有这个优点……
在永安县府城隍爷那充满了震惊羡慕畏惧的瞩目礼下,陈义山拱拱手,轻言道谢,然后飘然而去。
自已送了他一件大功劳,又帮他指出了不少《荡妖志》中的错误,这番看,总是不白看。
他接下来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到徐家庄跟徐泰来告个别,就该带着无垢道长回颍川郡老家了。
想想阔别多时的父母,还真是归心似箭啊。
昨夜大排筵席的时候,陈义山就表明了自已次日会走,徐泰来也连夜派人安排了,可事到临头,陈义山真要走的时候,徐泰来又不知道怎么的,像是一下次被抽走了主心骨,一万个舍不得。
徐泰来非要丢家舍业,抛妻弃子,追随陈义山而去,陈义山当然不会做破坏人家美满家庭的人,再三拒绝,徐泰来就拉拉扯扯,哭哭啼啼,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让人怀疑这两个大男人之间有什么难以言说的秘密。
陈义山沉了脸,连哄带喝,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到颍川郡找自已,再这样纠缠不清,之前的情分就一笔勾销……这才勉强让徐泰来收敛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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